番外之帶球跑(1 / 2)

咖啡廳的另一角, 兩個小不點兒正躲在桌子下,目不轉睛的盯著媽媽和另一個陌生的阿姨說話。

溫然和趙淑敏的談話被他們儘數收入耳中。

“那個阿姨臉色好難看哦……”溫予涼小聲道,“哥哥, 我們都跟蹤媽媽十幾天了,為什麼還沒見到爸爸?我們是不是沒有爸爸?”

“不可能。”

“但那個阿姨說, 是爸爸不要媽媽了的……”

“……”想到這種可能,小男孩眸光暗了暗,默默拉了一下溫予涼的衣角,“算了, 走吧。”

爸爸什麼的, 不要也可以。

……

溫然發現,自己這兩個孩子似乎長大了不少。

幼神的幼年期很長,按照神的種類,距離成年期也沒有一個確定的天數, 每個個體的成長都不相同, 要看機緣。她這個時候還被關在宮殿裡,什麼事都不懂,這兩個孩子就已經知道在大字本上寫字了。

溫予涼的字跡並不規整,隻要她沒在監督,她就偷懶。周深把彆人的話都當耳旁風, 偏偏在她麵前特乖, 雖然大多數時候沉默,但交給他的所有任務他都能漂亮完成。

看見他,總能讓她腦補到尊小時候的樣子。

大概是因為尊不需要她為他做什麼, 而周深還小,很多事情必須有她參與,她會對他多關注幾分。

溫予涼會撒嬌,也比哥哥嘴甜,更討人喜歡些,而他不太愛說話,隻在她麵前會多表露幾分情緒。按理說,他擁有毀滅之力,不應該這麼粘她,有時候她實在疑惑:“深,你不是不喜歡生命之力的氣息麼?”

周深麵無表情,卻死死拽著她的袖子角,臉上微紅:“習慣了。”

“……??”這個……還能習慣?

溫然想了很久,後來想通了。行吧,這孩子還真隨他爹。

簡直哪兒哪兒都一樣。

周深不像溫予涼那麼貪玩,安靜一個人的時候也不玩手機,一個人抱著本書就能待一整天,有時候看著他,就會想起尊和她說過的話。

尊小時候就把神域最高塔上的書全都翻看一遍,雖然從他身上看不到一絲文雅的書香氣。大概是看書看厭了,最後才迷戀上了武學。

“媽媽。”周深合上書,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認真板起臉問她,“你是不是又想爸爸了?”

“你和他很像。”溫然摸了摸他的腦袋,“不過我可不希望你學他,性格那麼霸道,以後會沒有女孩兒要你的。把你帶到身邊養,就是想讓你學學我,溫柔點,不能狂,知道嗎?”

“可媽媽已經是無所不能的至高神了,為什麼要溫柔?”周深不懂。

“因為這個世上有生命,才有趣。”

“毀滅生命……豈不是更有趣……”周深小聲說道。

溫然敲了他腦袋一下,沒好氣;“彆學你爹!”

……

趙淑敏終於動手了。

準確的說,不是她親自動手,她隻是稍稍動了動手指,把雷電魔杖前主人是她的事兒“不經意”透露到網上,廣而告之,順便添油加醋一番,意指她發家靠的是倒賣貪玩黑月的遊戲裝備。說得還有理有據,說她能買下這個地段的房子,都是因為倒賣裝備賺的黑錢。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小洋房安保極嚴的小區進了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她還睡在床上,就聽到屋子外邊有動靜。

“媽媽,小偷。”睡在她身邊的溫予涼連忙起身。

“媽媽。”睡眼惺忪的周深也察覺到幾百米外的動靜,抱著枕頭站在她房門口,揉了揉眼睛,“那群人撬鎖都撬了一個鐘頭了,好吵啊,要不直接把房門打開放他們進來?”

“……”溫然隻好起身。

說實話,她也很困。

反正這些夜裡來打攪她的人也不是什麼正道兒上的,基本可以肯定他們是想殺人滅口順便把她手頭上不存在的“裝備”給搶個乾淨。她就懶得讓他們看見明天的太陽了,也就懶得再把睡衣換下去。

就這樣,穿著可愛的毛絨拖鞋和她最喜歡的熊貓睡衣,迷迷糊糊的打開了門:“你們很吵誒。”

她的門鎖都是自己搗鼓的高科技,材料都是最結實的,他們拿著這種古老的撬鎖工具,得撬一晚上。

門外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大漢一愣。

做了這麼多年的賊,還從沒享受過主人親自開門的待遇。

這女人有毛病吧?還是真的心大?

“誒……”溫然又揉了揉眼睛,“你們是?”

沒想到這個年代還有非軍方的全副武裝的玩家,不是說所有裝備基本都被上麵收購了麼?

不過比起她那個年代來說,這些人的武裝已經算差的了,都是一些一品兩品的新手裝,屬於她看了都懶得撿起來的類型,估計也是從各種奇怪的渠道搜集來的。

“走錯門了?”為首的絡腮胡子竟然還退了兩步,看了看她家的房子。

“沒錯沒錯,就是她,這妞兒就和那群黑商一樣,雞賊著呢。”後邊的大漢揮舞著兩柄大刀,“小妞兒,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遇上我們WIN組織算你倒黴。是直接把裝備拿出來讓我們挑呢,還是走程序?”

溫然:???

“我勸你識相,要是我們親自動手的話,你這整齊的屋子可就不保了。”

“等等。”溫然的關注點莫名有點偏,“你們說的是WIN?”那不是他創立的組織嗎,幾百年後怎麼變成了這樣一群人?

“那當然,你不會沒聽說過WIN吧??”

“……沒。”溫然乖巧搖頭。

“嘁,我們民間唯一一個名氣大的貪玩黑月組織,她一個裝備商怎麼會不知道。”拿長刀的大漢不耐煩了。

“那也不一定,現在知道貪玩黑月的人多,真正懂的人沒幾個。”為首的絡腮胡子輕鬆得不像是被當場抓包的竊賊,倒像是在逛自家院子,“現在連裝備商都這麼年輕了,老一輩的那些事她們不懂也正常。行了行了,聊天歸聊天,手裡都彆閒著,都去找找這妞兒把裝備藏在哪裡。”

溫然抬頭,視線落到黑暗的二層扶梯上兩個探頭探腦的孩子,無聲示意他們睡覺。

然而他們像是瞧見了新鮮事兒一樣,就裝作沒看見。

眼見著這些人要摸上樓,她腳步一移,半個身子也隱藏在了黑暗裡,從背後摸出了一把黃金錘,緩緩抽出。

當黃金錘的錘麵即將落入光下,對準大漢的腦殼時,忽然她察覺到了異樣的氣息,猛地刹車,行雲流水般收起了巨錘,乖巧挪了挪腳步,在門口站定。

斜眼向外看去,眼角餘光瞥見一道靜止的黑影,有點眼熟。

這個人肯定和他們不是一路的,鬼鬼祟祟,不知道是在乾什麼。

她乾脆用了一絲神力查探。

一探之下,心頭一震。

貪婪!

他身為刺客職業,在夜裡行動本來就很難被人發現,這次的角度估計是故意為方便觀察她而設計的,卻同時也讓她憑借熟悉感發現了他。

該死,他怎麼會找到這裡?尊知道嗎?

心忽然跳得很快,但想了想,又平複下來。

尊不可能發現,如果知道的是尊,這時候估計全北京都知道他突然降臨了。但貪婪一定是得知了什麼線索,才找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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