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辰過去,我跟槐珠擼著袖管在廚房裡忙得不亦樂乎,很快炸雞的香味在相府的後廚蕩漾開來。
等我把雞炸好,撒上胡椒跟辣椒麵,都快把隔壁家的小孩兒饞哭了。
我得意地雙手叉腰,尋思可把我牛逼壞了!
槐珠激動地指著炸雞對我催促:“小姐快給我來口嘗嘗鮮。”
“好嘞!”我跟槐珠分食分得不亦樂乎,旁邊的丫鬟婆子們個個兒乾瞪眼著流口水。
哼!活該!誰讓這幫不識貨的欺負我來著。
因為我是太傅庶女,嫁到丞相府就不受待見,更遑論柳淮安都沒跟我圓房,以至於他們從來都不把我跟槐珠放在眼裡。
眼見後院大家都湊起了熱鬨,反倒是戴詩詩那邊極為冷清,她嘟著嘴不情不願地守著跟前的爐子,蒲扇有一搭沒一搭的搖著。
怎麼說她也是京城最大的青樓天香閣裡麵的頭牌,自然是錦衣玉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何時真的凡事親力親為過?
結果下場毫無懸念,蓮子羹燉糊了。
等柳淮安休息好了,伸著懶腰聞著味兒來,他邊走邊問:“什麼東西這麼香?可是詩詩給我燉的蓮子羹?”
我讓槐珠把雞腿吃完,自己拿著翅尖吃得津津有味,好心抽空對他示意:“你的蓮子羹在那邊。”
柳淮安隻好自己拿著抹布解開陶罐的蓋子,望著裡麵黑漆嘛烏,糊成一坨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頓時僵在原地:“這是蓮子羹.......?”
我跟槐珠見狀毫不留情地發出驚天動地的嘲笑聲,差點把柳淮安笑得當場去世。
還繼續惡毒的連嘲帶諷:“看來詩詩姑娘的手藝還有待進步啊!”
柳淮安鎮定地放下蓋子,攬著戴詩詩安撫:“無妨,你這次隻是無心之失,想必下次就能給我燉好蓮子羹了,我們再接再厲便是。”
我冷笑望著他們,這對渣男賤女真的是吃東西都趕不上好的,堂堂丞相要什麼山珍海味沒有,非守著糊穿地心的蓮子羹。
誰知戴詩詩縮在他懷裡眼眶泛紅:“怪就怪詩詩不好,若是詩詩也能像姐姐那般巧手,將平庸無奇的食材,化腐朽為神奇,變作山珍海味,伺候相爺那該有多好哇。”
柳淮安一點就通,對著我頤氣指使:“詩詩說的不錯,你從今天開始,就把你那個什麼雞的,技藝配方傳授給她,讓她也能學會。”
我扔掉雞骨頭,優哉遊哉說道:“不是我打擊你們,你確定詩詩姑娘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能受的了煙熏火燎,油花兒四濺嗎?”
柳淮安聞言彈跳而起:“你什麼意思!讓你教人學做菜很難嗎!還是你壓根就不願教給她!”
我眼珠一轉:“教教教,我教就是了,炸雞嘛,多簡單的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