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一滴滴從他的七竅流出來。
他很想撕開麵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可他現在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畫萱已經站起身離開了,他隻能垂著頭從鮮紅的視線裡,看著畫萱的裙擺越走越遠,一步三蕩,似乎心情很好。
“母樹。”
她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
“念念說了。”
“景皇這麼多年在蟲族養尊處優,以前那點骨氣和血性都早就被安逸和奢靡的日子消磨的差不多了。”
“他以為自己很有骨氣,會對我們的手段免疫。”
“其實啊……”畫萱拉長了聲音,眼尾餘光不屑的掃過景皇,“他高估自己了。”
“他什麼都不是。”
景皇想反駁。
但痛感已經讓他再也發不出聲音。
“剩下那一根針。”
“也被阮傾妘刺入了他的身體。”
第二針下去。
景皇看起來更半死不活了。
“不過光是這樣折騰也沒有用,咱們的時間也很寶貴。”
畫萱皺起眉頭,“能不能做點廢物利用呢?”
“殷念還沒來嗎?”
就在她這話落下的時候。
外麵走進來一個身影。
“來了,剛才和引渡村的人處理了點事情。”
見到殷念的身影出現在洞口。
畫萱眼睛猛地亮了起來。
連地上的景皇都忍不住要忍著劇痛抬頭看向殷念。
可下一刻。
一隻腳卻踩在了他腦袋上。
‘咚’的一聲。
將他的腦袋踩進了地底。
殷念看著從腳下流出來的血。
轉過身對著外麵一群人招了招手。
“進來。”
她說完。
外麵才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
周少玉掃了一眼。
發現都是一些不認識的麵孔。
他們頭上戴著草帽,手上腳上還有乾濕混雜的泥點子。
一走進來就瞧見母樹帶著一群大佬,頓時有些忐忑不安的低下頭去。
即便周少玉不認識他們,但也能看出,這群人應該是領地裡,常年在田地裡勞作的那批人。
“殷念大人,我們,我們還要去收豆角呢,你叫我們到這裡來有什麼事啊?”
其中一個看起來稍微膽氣大點的男人硬著頭皮走上前問。
他們本來都在地頭乾活呢。
要知道要不容易毒瘴沒了。
糧食又活過來了。
他們得抓緊給那些糧食澆澆水,施施肥才行。
誰知道他們才弄了兩鋤頭。
就聽見領地那邊很多人在喊他們。
說是殷念找他們這批種地種的最好的過去,有事情要和他們商量。
他們一聽這話嚇壞了。
雖然知道殷念不是那種凶狠無情的大人,甚至因為有殷念,才有如今的優勢。
可他們是後勤中的後勤。
思來想去也不該和殷念有什麼牽扯上的事情。
抱著這樣忐忑的心情,他們來到地牢裡。
結果就發現這裡不僅有殷念。
領地上數得上號的強者,包括母樹都在這裡了。
更是嚇的話都說不順暢。
正忐忑著。
他們突然聽見一聲哀嚎慘叫。
還不等大家抬頭順著慘叫的聲音去看。
隻見一塊血紅色的肉,被拋到了他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