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傾妘自己其實是沒有特彆大的願望的,擊殺蟲族,是她的願望但不是欲望。
能做到但因為各種原因確定自己做不到的,因此日日期盼的才叫欲望。
她能靠著自己的實力滅殺蟲族。
再加上阮傾妘本就是一個精神穩定的人,她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心態。
所以才沒有中招。
遺憾倒是有。
隻是很多遺憾已經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就在剛才,一樁遺憾竟然還變成了驚喜出現在了她的生命中。
可以說阮傾妘從領地內剛出來的時候。
精神氣確實是達到一個飽滿的狀態。
她這麼多年吃了無數的苦,苦到元車回來甚至已經讓她感到了不真實的幸福感。
彆說這外麵飄散的一點點幾乎看不見的墮化紅光。
就算是再翻十倍,也無法影響到此刻的阮傾妘。
阮傾妘已經來到了村口。
此刻非常激動。
她想。
玉呈那家夥肯定說不定有辦法呢?
畢竟那光頭一直在叨叨什麼阿彌陀佛,見了誰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隻是沒等到阮傾妘轉身走人。
她眼角的視線掃到村子深處兩道身影時。
驟然僵硬。
阮傾妘唰的一下扭過頭。
突然像是確定了什麼,大步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大人,您去哪兒啊?”
村民們紛紛呼喊。
可阮傾妘卻好像沒聽見一樣。
她很快就越過村子裡的那些屋子。
來到了一處深處的溪澗旁。
那溪澗旁有間破茅屋。
兩個人影坐在那兒,隻見其中一人拿著一柄吊杆。
正在溪澗裡釣魚。
旁邊有個小水桶,桶裡已經存了七八條手指長的小魚,正精神百倍的在桶內遊動。
而另一人則是像塊牛皮糖一樣,黏在那人身上。
“殷念?”阮傾妘語氣裡都帶上了幾分驚訝,“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那拿著吊杆的不是彆人。
正是殷念。
她看起來還十分悠哉,嘴巴裡叼了一根草。
腦袋上也戴著一頂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破鬥笠。
見阮傾妘來了,也舍不得放下手裡的吊杆。
朝著阮傾妘招招手:“首席來了,快坐下,一起釣點?”
她還露出了一個看起來有些樸實的笑容。
真是難以想象。
樸實兩個字會出現在殷念的臉上。
阮傾妘:“……你在乾什麼?”
外麵都鬨成這樣了。
殷念竟然還在這裡……
不,阮傾妘迅速排除了自己剛才的猜測。
殷念不正常。
將殷念緊緊摟在懷裡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裡的元辛碎也不正常。
這還真是最糟糕的情況。
這兩人都中招了?
可,殷念為什麼會這樣?
釣魚?
“你什麼時候愛上釣魚了?”阮傾妘聲調微變。
太離譜了?
殷念中招了之後要是去坑蒙拐騙……咳,要是去做點不正常的事情,那她反倒是覺得正常。
可為什麼她突然變得與世無爭了?
殷念眨了眨眼睛,“我倒也不是愛釣魚。”
“就是想休息休息。”
“首席,來你也一起休息。”
“活兒總是乾不完的嘛~”
阮傾妘看著朝她招手的殷念卻突然愣住了。
她嘴巴開合數次。
最後低聲問了句。
“殷念。”
“你是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