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能吃。
殷念抿了抿唇。
見她這個樣子，元辛碎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其實不難過的，有靈力撐著不吃飯也可以。”
“但是那樣會難受。”殷念也知道其實到後麵實力越強的人一次性閉關就是幾十年的都有，都不需要吃飯，強大到一定的地步，容顏不變，肉身不腐都是常事兒。
但會難受啊。
隻不過強者無視這點胃裡空蕩的難受罷了。
“所以要睡覺。”元辛碎說：“睡著了就還好，沒那麼難受。”
大概是這個原因吧，沒人說話，他學完了獻族所有的陣法，開始一日比一日無聊，無聊了就睡，睡醒了修煉。
到後麵自己越來越強，可沒有對比，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強。
隻是覺得越來越多，一年裡有大半年都是在睡，更有甚至，到後麵十年裡有九年都是在睡。
“你今年多大？”殷念好奇的問。
“忘記了……”元辛碎眼神放空，“我本來還在底下牆壁上刻日子記時間的……”
“後來你懶得記了？”
“倒也不是。”元辛碎放下了筷子，他發冠有些鬆了，索性扯了下來，在殷念麵前散開一頭黑發，如妖一樣。
他用最尋常的口吻，說著最孤單的話，“牆壁刻不下了，我也就不記了。”
殷念輕咳了一聲。
“你是怎麼出來的？”殷念好奇的問，“之前不是說有封印嗎？”
說完又覺得自己問多了，“對不住，是我多嘴了，不方便說的話你就當我沒問過。”
“我把九成的力量引出來，封印以為那就是我的本體，就把我棄了去捉了那九成力。”元辛碎靠在凳子上，微微抬起的臉，露出精致的下顎，“然後我就出來了。”
殷念手上的肉都夾不動了。
什麼叫做分出了九成的實力？
所以他的十分之一就是如今五洲的戰力巔峰小神境？
大神境強者已經許久沒有出現過了。
“行吧。”殷念歎了一口氣，“咱們倆都挺不容易的。”
元辛碎盯著殷念看，突然說：“下次有想問的都可以問我。”
“什麼？”
殷念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元辛碎卻撐著自己右邊的臉盯著她笑了，他語氣溫柔，半點沒有之前彆人死在他麵前他也一動不動的樣子，“獻族人與自己的偶娃娃，是無話不談的。”
“念念，我與你，該是親密無間的。”
殷念手上的筷子都掉了下去，“你，你怎麼知道我名字？”
“你家那些醜八怪是這麼在我麵前喊你的。”元辛碎聲音本就好聽，念出她名字的時候尤其，“不是念念嗎？”
辣辣和百變同時抬頭看著她。
不是嗎？
兩人眨巴著大眼睛。
“你要這麼喊也行，但是那個偶娃娃……”殷念神情嚴肅的說：“我可不是你的玩偶，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我覺得不合適。”
“明白，你想做什麼？”元辛碎也坐直了身體，“你想做的，我都幫你。”
“我覺得沒什麼不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