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把牙咬起來!”
“他娘的我竟然被一隻馬鄙視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宗主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抽嘴角。
所以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你說好事吧,人家隻把殷念當成目標,這目標也真是讓人無言以對。
壞事吧,這些人的鬥誌都起來了,比之前那玩下三濫手段的慫樣子好多了。
老宗主心底糾結了兩下,然後一攤手,“算了吧,有個目標總比沒有目標好。”
兔崽子就是平常太閒了,欠練!
果然多教訓一下,讓他們肉體上感受到疲憊了,精神上就不會出毛病了。
殷念也無語的看著熱火朝天的廣場。
新弟子都像是受了刺激一樣。
二等弟子們就更加了。
本來就擁擠的修煉室更擁擠了。
就連平常沒有什麼人的對賽場此時都全都擠滿了人。
“老王,來一場?”
“李師兄,上次沒打完的接著打。”
“還能被新弟子們給比過去?”
“都給我鉚足了勁兒上!”
“給我把人靈境這一方的弟子賽優勝守住了,要是被殷念拿走了優勝,咱們還有什麼臉麵!”
一時間,整個盛山宗的修煉氣氛空前絕後的積極。
所有弟子就和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
被打敗,羞恥不羞恥?
羞恥!
那宗主幫你出頭不?
不幫!
背後耍陰招有用沒有用?
沒用!
還要被殷念打的爹都不認識。
咋辦呢?
弟子們心裡很清楚,隻能靠自己了。
盛鴻從閉關室裡出來的時候,看見大變樣的盛山宗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這還是他的盛山宗嗎?
大晚上的為什麼這麼多弟子在加練?
十天半個月都沒人上的對賽台,此刻上麵那一群密密麻麻的人群是個什麼東西?
盛鴻微微張大了嘴巴。
“這是,怎麼回事?”盛鴻找到了老宗主,帶著幾分不可思議的語氣問:“是師傅您給他們下的命令嗎?”
老宗主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神情平靜的道:“一開始是我要求的,現在是他們自己要努力的。”
盛鴻眼睛頓時就瞪大了。
這怎麼可能呢?
這麼多人?
想法一致了?
“盛鴻啊,你可知道我們盛山宗的弟子為何會變成那一副欺軟怕硬的樣子?”老宗主深深的看著這個徒弟,語重心長的道:“就是因為你太溺愛他們了。”
“疼愛弟子可以,護短也可以,但你不能完全失去原則。”
“我不反對年輕弟子充滿血性,我甚至喜歡他們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可這不代表能讓他們仗勢欺人,更不代表你這個宗主能幫著他們仗勢欺人。”
“久而久之,這些人會變得軟弱!無能!又受不了刺激,覺得天下都要圍著他們轉,一不如意,為達目的便會不擇手段。”
“這樣的弟子,會毀了盛山宗的。”
“盛山宗與弟子,是相輔相成,一榮俱榮。”
“所幸這些弟子還不是完全失去血性,隻要有正直的長輩,教導他們明事理,約束他們不好的行為,那便還是能救回來的。”
“我什麼意思,你明白嗎?”
盛鴻被說的低下頭,眼神晦暗不知在想什麼。
過了好久,他才艱難的點了點頭。
而此刻,屋頂上的殷念轉過了身,聲音淡漠的道:“元睡睡你先回去吧,我去山裡轉轉。”
山裡,有無數比她實力更加強大的野靈獸。
他們使勁兒拚?
沒事。
她會玩命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