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她去我們內門休息,那邊有專門的療養室,對她如今這完全虧空的身子是有好處的,不然怕是要損傷根基。”
袁潔對元辛碎說道。
元辛碎滿臉冰冷,難得的朝著這女人點了點頭,開口說:“帶路。”
“走!”袁潔樂了。
不過走回去的一路上,袁潔都在悄悄的看元辛碎。
這男人……長得可真……
元辛碎感覺到她的目光,輕飄飄的轉過頭看了她一眼。
就是這一眼,直接讓袁潔這個在屍山堆裡摸爬滾打出來的人渾身起了一陣惡寒。
她連忙收回目光。
不敢再看。
這男人……剛才那眼神,難不成是想殺了她?
袁潔給自己定了定神,再轉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元辛碎又平靜了下來。
他正安靜的看著懷裡還在沉沉睡著的殷念。
他的念念緊皺眉頭。
看的出來很不舒服,額頭滾燙,那是用光了精神力之後的地獄痛楚。
可殷念從小就很能忍痛,就算是對常人來說要死過去一樣的痛楚,她到受不了的時候,也隻是像一隻小獸一樣蜷縮起來,抵著元辛碎的胸口,難耐的悶哼了兩聲。
聲音還很輕。
仿佛是害怕自己聲音大一些,就又會招來一頓毒打一般。
那已經是融進她骨血裡的陰影。
仇人不死。
陰影難滅。
元辛碎看的心痛,他貼著殷念的額頭,輕輕的吹了吹,“念念,馬上就能好了。”
以前有傷口的時候,族中長輩也是這麼給他吹的。
“這裡就是療養室,進……”
話都沒說完。
元辛碎就已經關上了療養室的門。
殷念痛苦的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
療養室隔絕掉了所有的目光。
元辛碎先是弄了一個隔絕氣息的屏障。
隨後才輕輕在殷念的腦袋上一點。
“念念,你想吸收什麼,就吸收吧,魔元素也沒關係。”元辛碎的唇貼著殷念的耳朵,聲音溫柔的道:“有我在。”
迷迷糊糊的,殷念聽見了這句話。
這場大賽,讓她的身體透支到了極致,卻也到了最乾涸的地步。
她終於忍不住放鬆了自己對身上魔元素的壓製。
“呼啦啦”的風聲伴隨著洶湧而起的,狂歡著的魔元素一起,湧入殷念的體內。
她就像是一塊不知疲倦的吸水海綿。
不斷的吸取對自己身體有益的東西。
靈力。
魔元素。
爭先恐後的往殷念的身體裡灌入。
她體內那一黑一白兩個珠子也鉚足了勁兒的吸收,兩珠還互相比照著,誰也不服氣誰。
殷念。
要晉級了!
而此時,在離盛山宗很遠的一處山頭上。
無數穿著各色袍子的人彙聚在其中。
對著灰袍人跪了下去。
“見過老祖!”他們態度恭順。
灰袍人懶洋洋的支起眼皮,那張醜陋的臉露出一半,帶著刻骨的恨意。
“傷我弟子之人,我已經查到。”
“就是如今在盛山宗的殷念。”
“也不隻是殷念,我們修邪師一脈如今遭到了各個家族宗派的追殺,已經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
灰袍人激動起來,聲音難聽的像是嬰兒慘叫摻雜在其中。
“我們……也該讓天一洲熱鬨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