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多了一個看起來桀驁俊秀的中年男人。
男人頭發狂亂的散開,明明長著倒是白淨,可眼中卻又有頂天立地,舍我其誰的霸氣。
男人一招手,那黑色羽翼就落到了他手上,他仔細的撫摸著,眼睛裡的溫柔情義讓殷念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是誰?這裡可是盛山宗的藏書閣!”
殷念眯起眼睛,盯著那對翅膀問:“你和魔族又有什麼關係!”
男人都沒抬起頭,聞言麵無表情的說:“說什麼魔族,你自己不也是魔族人。”
殷念猛地一驚。
這可是她最大的秘密。
“彆藏了,把你藏在手裡的東西拿出來,如若你身上沒有魔族王的信物,你進不了這個空間,也看不見我留下的最後一縷殘魂。”
男人說完才悠悠抬頭,似笑非笑的盯著殷念。
“殘魂?”殷念知道遠古的那些大神境強者死後也依然可以留下一縷殘魂,大多殘魂是沒有攻擊性的,多是用來指點自家小輩或者是留話用的。
“魔族的丫頭,身上卻沒有魔族的氣息。”男人的目光掃過殷念,縱然隻是一縷殘魂,但生前是大神境的強者,隻是這一眼殷念就有種渾身上下都被看穿了的感覺。
果不其然,男人眼中流露出驚訝的神情,“靈魔一體?倒是個好苗子啊。”
他發自內心的驚歎。
殷念抿緊了唇,想了想還是衝著他做了一個晚輩禮,“前輩,不知道您和魔族的關係是……?”
這人的殘魂出現在盛山宗,那必定是盛山宗以前的某位宗主強者。
殷念在腦海中快速的分析。
但是他既然知道自己是魔族人,臉上也沒有什麼敵對之意。
甚至連觸發他這道殘魂的契機都是魔族王的信物。
那麼殷念可以大膽猜想這個男人對她或者對魔族應該不是有那麼大的敵意。
說起這個,男人眼中就流露出幾分想要傾訴的驕傲得意,“我與她,也就是魔族的王是親密無間的,硬要說的話,我和魔族的關係也是親密無間的。”
殷念見他這樣子,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騙鬼呢?
“怎麼?你不信?”男人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連帶著看著殷念的目光裡也帶了幾分不喜,“你當我說的是空話!”
周圍的空間頓時就扭曲了起來。
殷念甚至感覺腳下踩著的虛空在翻滾,她勉強平複下呼吸,直視這男人說:“我是不信的,若是真的親密無間,前輩又怎麼會將魔族初代王的翅膀割下來放在自己身邊,還當成戰利品懸掛在藏書閣呢?”
男人一怔。
扭曲的空間穩住了。
下一刻,男人眼睛一瞪,那狠厲的眸子頓時翻滾出滔天怒色。
“誰說這是我割的!”
“這是她送於我的定情信物!你個魔族的小丫頭都不知道你們魔族的魔王百年一換翅膀的事情嗎!”他看起來氣急敗壞,怒罵:“我怎麼可能會去割她的翅膀,這是換的,知道嗎換的!就和你會脫發一樣的換!”
“一百年換一次!”
殷念:“……”
啊。
好尷尬。
殷念忍不住臉皮抽了抽。
但還是鄭重其事的抬起頭看向這位初代魔王的情夫(?),一臉嚴肅的爭辯說:“前輩,我不脫發。”
“像你們這樣上了年紀的人才會脫發。”
“我今年才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