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驕傲的一個女人,現在如同一灘爛泥一樣攤在她腳下。
孟瑜月的眼睫顫了顫。
緩緩睜開眼睛。
睜開眼睛的那一刻,那些穿透她全身的鎖鏈也跟著顫動了起來。
那些骨髓會抽取出她身上九尾一族至純的血脈,她隻剩下了一尾,可體內的血脈之力卻會源源不斷的抽了又長。
“孟瑜月,你就是一個背叛了宗門的叛徒!一隻下賤又自甘墮落的畜生!被野男人汙了身子的臟東西!”
毛毓惡毒的唾罵:“現在你的血脈之力,被抽取出來,不斷的蘊養我族中的小輩,也算是勉強能洗清你百分之一的罪過了!”
“隻是我很好奇啊,孟瑜月。”
毛毓眯起眼睛,殘忍的目光在她身上流連,“當時宗門裡的長老們,隻是想讓你墮胎罷了。”
“你的八條尾巴是怎麼斷的?”
“你那個賤種,又是怎麼躲過長老們的探查,悄悄被你留了一命的?”
“說啊!”
“你是不是還想那個賤種長大了來救你!說啊!!”
鞭子抽打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還有毛毓張狂的尖叫聲。
隻是孟瑜月從一開始到現在。
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她像是無視了麵前的人,也不在意這些毒打。
甚至在毛毓打夠了,離開了之後。
她臉上還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我的念念。”
她緩緩開口,聲音乾啞。
“娘的念念……”
她從來都沒有後悔過。
拚了斷掉八條尾巴留下的孩子。
隻是後悔。
後悔自己不能陪在她身邊。
念念是那麼好的孩子……即便沒有她在身邊,也好好的長大成人了。
毛毓有一句話說錯了。
她怎麼會想讓念念來救她呢?她哪裡來的這個臉?
她一日都沒有抱過她,一次都沒有唱曲哄她入睡過。
她隻要,自己的女兒無憂無慮的活著。
毛毓氣衝衝的來到了門外。
喝了好幾口水才壓下心底的怒意。
那賤女人,竟然一聲都不吭。
可真是沒趣的很。
不過麼……
毛毓笑了笑,朝著外麵的人說:“去,把青青叫來。”
青青其實,是她的女兒。
她的長女,是她悄悄生下的女兒,九尾宗的人並不知道,因為不是和宗門給她定好的那個男人生的。
卻是她引以為傲的女兒。
很好的繼承了她的血脈天賦,被她謊稱是自己母親生下來的小女兒,當成了妹妹帶著。
“怎麼了娘親?”
青青走進來,帶著幾分不情願的說:“我還在修煉呢。”
“都和你說了,在宗門要喊我長老。”毛毓滿臉嚴肅。
但很快就破功,露出了幾分惡意笑容。
“青青,我要交代你去辦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