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殷念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她來了這裡?找元辛碎?”
報信的人點頭。
“趕她走?”報信的人試探著問。
“為什麼要趕走?”
殷念站起身,看向元辛碎,臉上露出了笑容,“叫進來啊,我也想看看她是怎麼知道我這個‘卑賤之人’的身份的。”
殷念掃視了一圈。
最後發現這鬼地方空空蕩蕩真是符合了元辛碎的要求,勉強隻有那元辛碎的座下是鏤空的。
她一撅屁股就要往底下鑽。
“你乾什麼?”元辛碎愣了一下,抓住了她的腳踝,陰沉著臉說:“你鑽進去了,我呢?”
“你?”
殷念眨了眨眼睛,“你當然是留在外麵套話了?你也鑽進來了,讓她等會兒進來對著誰說話?空氣嗎?”
說完,殷念就毫不猶豫的鑽了進去。
元辛碎壓根兒不想見那個什麼紅紅綠綠的,
於是他坐在了座椅上,陰沉著一張臉,連皺了的衣擺都懶得鋪開。
青青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副模樣。
她一顆心砰砰的跳了起來。
那一日遠遠的看著,她就覺得這男人說生的好看,再加上後來元辛碎展露實力。
本來她覺得九尾宗那些尚可的男人便都被對比的如同臭狗屎一般了。
元辛碎懶洋洋的靠著椅子,雪白的肌膚墨色的瞳,比每一年中最長的那一日的夜色還黑。
沉沉的像是要將她整個人給吸進去。
他衣服皺巴巴的,換個人可能便邋遢了,可搭在他手邊,卻有種皺褶成花的錯覺。
霜雪雕刻般的容貌,一眼就撞進了她的眼底,帶著凜冽呼嘯的寒風。
越發叫人舍棄不下。
青青不自覺的就放軟了聲音。
“元公子。”
元辛碎臉上不耐幾乎壓不住。
青青等著他讓人給她端座位呢,結果元辛碎動都不動一下,她隻能深吸了一口氣。
一定是被妖女迷惑,他才會這樣的。
“元公子,我這次來是因為得知您和那個從小世界上來的殷念關係匪淺。”
“我知道千瘋山和我們九尾宗有誤會。”
“但是我這一趟來,是出於我對你個人能力的惜才。”
青青深吸了一口氣。
每一句話都講的抑揚頓挫。
好似要用儘她畢生的感情。
“你可能不知道。”青青往前走了一步,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她殷念,騙了你。”
“她根本不是什麼帝姬!”
看來這個青青對她還挺了解的啊。
殷念在座椅下露出了冷笑。
“她,是我們九尾宗一個恬不知恥的女人跑到小世界去和彆的野男人生下來的雜種!”
元辛碎終於給了她一點反應。
他抬起了那雙眼睛。
可青青卻沒發現那雙眼睛裡沉澱著的厚重殺意。
她已經說到了最激動最刺激的部分。
“那個男人據說腳底生瘡,臉上流膿,汙穢不堪,是個廢物!”
“而她娘親也是個恬不知恥的,竟然跑去與男人私奔?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能是什麼好東西?”
青青越說越激動。
元辛碎掌心裡已經醞釀出了無數的金色靈力。
隻是還沒一掌打出去,就被伸出了一隻手的殷念撓了撓手心。
殷念輕聲的說:“問問我娘的事情。”
元辛碎:“……”
他冰冷著一張臉,“你說的殷念她娘親,是你們九尾宗的什麼人?”
青青一哽,立刻警覺的看向元辛碎,“你問這個做什麼?”
她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