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毓一臉絕望。
完了!
真的完了!
可她不能供出青青!
她突然聽見了一聲極低極低的笑聲。
毛毓木著臉轉過身,看見了孟瑜月那一張充滿諷刺的臉。
還有她滿是嘲諷的聲音。
“真是可笑,毛毓。”
“你說你看不起我和愛人生子,可你呢?”
“你自己又是怎麼做的?”
毛毓掙紮著從血池裡站起來,她的想法和神情都變得瘋狂猙獰起來。
她不好過,彆供出青青就行了!
可孟瑜月也彆想好過!
“是你!”
毛毓撲向了孟瑜月,“是你!殷念是你的女兒!”
“是你和蘇降那個男人生出來的女兒!”
孟荊還來不及說話。
就看見孟瑜月以一種雷霆降臨的姿態,狠狠的,又是一腳踹在受了重傷的毛毓臉上。
這一腳下去!
毛毓的鼻梁直接裂了!
“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了!”
孟瑜月想起了那個為了護著念念,連全屍都不得保存的孩子,眼中露出了情真意切的愧疚和痛意。
“我那孩子早就在當時就已經死了!”
“毛毓,我孩子是怎麼死的,你不知道嗎?你不是看見了嗎?”
孟瑜月趁著這機會,又是狠狠兩腳踹在了她的心窩上。
“我恨不得殺了你,為那個孩子報仇!”
孟荊生怕毛毓真的被孟瑜月踩死了。
“把她們兩個拉開。”
孟荊看著孟瑜月的神情。
當日的事情是他親自去辦的。
當時孟瑜月是如何傷心欲絕,他都是看在眼中的。
現在孟瑜月的神情也不像說謊。
隻是因為孟瑜月當時也和五洲的人苟合,所以毛毓才攀咬她的。
毛毓身上那一刻多出來的紅印,就是最好的證據。
就在這時候。
“宗主,晏渡情來了。”
孟瑜月身後僅剩下的那一條黑色尾巴顫抖了一下。
但很快就跟著安靜下來。
晏渡情手上又拿起了那柄折扇。
“哎呦,這麼熱鬨啊。”
晏渡情笑眯眯的,對孟荊那殺人一般的目光怡然不懼,反倒是看向了毛毓。
“毛毓長老,原來殷念是你的孩子啊?我說呢,這個妹妹長得這麼漂亮,看著就像是九尾宗的人,九尾宗不是美人很多嗎?”
他嘩啦一下將折扇撐開。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濃重香味兒就散開來。
讓人無端覺得頭暈腦脹。
“你為什麼要將令牌給殷念?”左長老怒道。
晏渡情攤開手,理所當然的說:“因為……妹妹漂亮啊?”
“我舍不得看漂亮妹妹吃苦呢。”
眾人覺得荒謬。
卻又覺得……這份荒謬,放在晏渡情身上,太合情合理了!
晏渡情就是這樣一個人啊!
“看她明明有血脈,我反正沒有血脈有令牌,令牌放我身上浪費了,不如給妹妹啊。”
“唉。”
晏渡情非常遺憾的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我去約她出來一起玩的話,會不會看在這件事情的麵子上,跟我一起出來呢。”
“殷念可真是漂亮啊。”
“誰家的女兒啊這麼漂亮。”
“哦抱歉我又給忘記了,毛毓長老,是你家的女兒啊。”
“咦,你當時讓我特彆‘關照’一下殷念,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晏渡情笑眯眯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