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往後退了一步,“晏渡情?”
晏渡情笑了一聲,“是我。”
“上次令牌的事情,多謝你。”殷念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還露出了一個笑容,將自己看不見的事實完美遮掩過去,憑借精神力,看著就和正常人沒有兩樣。
可晏渡情歪著頭笑了,“行了,彆裝了。”
“我知道你眼睛出問題了。”
殷念的臉上瞬間就笑容儘失,甚至眼中都帶上了幾分殺氣。
“彆用這種表情看哥哥啊,多讓人受傷?”
晏渡情突然伸出了一隻手抓住了殷念。
“走吧,找個能說話的地方。”
殷念下意識的要掙開。
辣辣它們第一時間撲了上去。
可晏渡情瞬間將自己的折扇給撐開,一瞬間一個巨大的光圈籠罩了幾人,殷念隻覺得眼前一花。
精神力鋪展開,就發現自己來到了一處完全獨立的空間裡。
“這是我的空間法器,妹妹第一次來吧?”
晏渡情盤腿坐在草地上,衝著殷念拍了拍旁邊的地麵,“來,坐哥哥旁邊。”
殷念警惕的往後退,“我要出去!”
辣辣幾人變成了原型,龐大的身軀將殷念護在身後。
殷念當真是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就在她抬腳之時,晏渡情慢悠悠的聲音傳了過來,“妹妹,不想知道娘親現在的情況嗎?”
殷念的腳步猛地頓住。
聽見晏渡情接著說:“你的親娘,咱們的親娘,孟瑜月。”
殷念猛地轉過身。
晏渡情抬頭看著她,“現在願意坐下來和哥哥聊聊了嗎?”
殷念不敢置信的看向了他,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咱們的,是什麼意思?”
晏渡情從地上站了起來,再抬起頭的時候,殷念竟然看見他的頭發都變成了雪白之色。
“妹妹。”
晏渡情的笑容消失了,“你長大了。”
“小的時候明明隻有那麼小一隻。”
“我以為,你活不下來。”
殷念垂在旁邊的手狠狠抖了抖,連精神力都因為過度驚訝差點沒維持住。
而晏渡情身後,出現了一條長尾。
不是黑色。
是雪白色的長尾。
長尾柔軟的擺動,是殷念在覺醒血脈時看見過的那一根。
孟瑜月的第十尾,在那一日的雨夜,她呱呱墜地之時,第一個托住她幫她取暖的尾巴。
而殷念身後的那條孟瑜月留給她的黑尾。
則是‘呲溜’一下鑽了出來。
激動的朝著那根白尾繞圈圈。
殷念聲音乾澀,厲聲問:“你為什麼會有這條尾巴!”
“你對孟瑜月做了什麼?”
她清楚的記得。
她是獨女而且是長女,不然她繼承不到孟瑜月的天賦,這時候突然冒出來一個哥哥?
“哈哈。”誰知道晏渡情反倒是笑了起來,可他雪白長發將他本就白皙的肌膚壓的如霜般冰冷,溫情和冷色撞了滿懷,成了眼底化不開的驚豔。
“不是孟瑜月給的我。”
“而是這條尾巴才是我的本體。”
“十尾消失太久,以至於九尾宗的人根本不知道,十尾之所為難成,是因為第十尾要以愛灌養,生來就有靈,大成之時如同瓜熟蒂落,十尾幻化為人,血脈相連,至親至愛。”
“妹妹。”
“你我真是,好久不見。”
殷念滿心震驚,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一步。
腦袋已經掙紮一樣的痛。
精神力展開的太大,時間久了會支撐不住。
黑尾是孟瑜月留給她的,黑尾那反應騙不了人。
這的確是白尾沒有錯。
晏渡情來到了殷念身邊,這一次殷念倒是沒有避開。
“上一次送令牌,是娘親讓我做的。”
“不然你以為哥哥的令牌會隨隨便便給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