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潔:“??”
“還有你……”阮傾妘有些古怪的看著晏渡情,“殷念說等會兒你什麼都不要乾,做自己就行了。”
晏渡情:“??”
所以殷念到底要他們乾什麼?
但很快。
他們就知道殷念要他們乾什麼了。
元辛碎的陣法果真好用。
沒多久。
她們就趕上了那幫人。
正好就在這幫人馬上就要來到北地大荒地界的時候。
他們到的時候,鯉女正高高的坐在車頂那屍山堆上。
她一張臉紅撲撲的,興奮的衣服都透濕,看著麵前緊趕慢趕,氣喘籲籲的衝過來的九尾宗的人,“呀~你們好慢呀~”
她嬌嗔:“人家都故意磨蹭了一炷香的時間呢。”
“哥哥。”她笑眯眯的看向了對麵九尾宗一個男人,“九尾宗的男人不都很帶勁兒嗎~可你們腿上是沒勁兒嗎?怎麼跑的這麼慢呀?”
“你們家弟子的屍體都要臭了呢。”
鯉女邊說邊捏起了鼻子,“嘶~”
九尾宗那幫人氣的七竅生煙。
他們氣的渾身發抖。
哪裡來的賤女人敢調侃他們?
這樣的女人若是在她們九尾宗,必定是要……等等!
他們臉色一變。
卻看見了鯉女身後,一條殘缺不全的尾巴正在左右搖擺。
這又是一個九尾宗遺留在外的野種?
和殷念一樣的?
“哎呀。”鯉女仿佛這時候才注意到自己的尾巴,“哥哥們你們看見了嗎?”
這幾人心中驟然就是一鬆。
這是他們磕在骨子裡的,對野種的輕視,血脈壓製可不是說笑的,哪怕出了一個殷念,這個觀念也是改不了的。
可就是這一刻的無視,鯉女身邊的男人頓時笑了起來,流出了他口中深藍色的尖舌頭。
“哈哈!”
短促的一聲笑。
咻的一下。
站在最前麵的一個九尾宗弟子的雙眼就被剜了出來!
“啊!!!”那弟子發出了慘叫。
而鯉女隻是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我忘記告知各位了,我的尾巴,看了的都得給我兩顆圓滾滾的小眼睛哦。”
“現在呢。”鯉女緩緩的站直了甚至,臉上笑容逐漸消失,“我希望,諸位,都……跪下!”
轟的一聲!
九尾宗的弟子們仿佛不受控製一般。
齊齊的朝她跪下了!
膝蓋都磕碎了!
阮傾妘眼瞳狠狠一縮。
這……殷念做得到嗎?
這一群九尾宗的弟子裡可有金靈師。
她帶著陳鋒他們適當的和鯉女拉開了一些距離。
這一動,倒是讓鯉女注意到了她。
“啊啦啦!”她開心的拍了拍手,“看看這是誰!”
“這不是第一學院的阮傾妘嗎?阮首席啊!我可是最喜歡看你的戰鬥的,你是為了我來的嗎?”
她又激動了起來,興奮的往她身邊看了一眼。
這一看。
臉色卻沉了下來,“唉?你的那位預備首席呢?殷念呢?”
她拍了拍手下的貨,“為什麼這麼重要的時候,殷念沒出現呢?”
“你該帶她過來的啊!”
她突然翻了臉。
可誰知下一刻阮傾妘漠然道:“為你來?”
“你想多了。”
阮傾妘的聲音裡帶著天然的漠視,“一幫永遠在逃竄,小老鼠一樣居無定所的家夥,犯不著我出手。”
“這是九尾宗押送的貨,被人奪走了,沒到我們手上,我們隻會和九尾宗要,補給我們就行,犯不著親自出手對付你們。”
這一下。
連鯉女身後的人都全部消失了笑容。
阮傾妘……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到底想做什麼?
而同一時間。
已經帶著元辛碎來到了北地大荒的殷念則是將自己在五洲時候用過的那妖女麵具戴上了。
身邊還牽著一個半獸。
這詭異的組合,在這詭異的瘋子聚集地竟然融入的十分好,誰都沒覺得殷念奇怪。
沒錯。
殷念現在正在那幫出了名的散戶瘋子的集合地。
可真是千奇百怪。
殷念揉了揉自己的嗓子。
突然放開了聲音,朝著這些人喊:“喂!你們聽說了嗎?”
“鯉女竟然一人挑兩大勢力!她和第一學院,還有九尾宗的決戰就在外頭!快去看看啊!”
瘋子喜歡什麼?
瘋子喜歡熱鬨。
瘋子喜歡刺激。
她這話一出。
眾人頓時嗷的一聲!
太狠了!
鯉女當真這麼猛?
他們歡呼著朝著外麵跑去。
而殷念呢,將這些人都引出去後,站在人潮中,笑容滿麵的作為唯一逆行的人選擇了和他們截然不同的方向。
她的手指一個個的指著那些奇奇怪怪的‘住所’。
“來。”
她眼底一點笑意都沒有,“讓我來看看,哪個是鯉女的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