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卻搖頭撇嘴。
“凶殘什麼?孟家根基都跑了,整個九尾一族都跑了,他們剩下這些孟家人,在這裡呆著也尷尬不是嗎?而且殷念也沒罵錯吧?”
“是孟老粗先發瘋的,至於你說殷念害怕,可得了吧,你們還沒看透嗎?王師就是被禁錮的老虎,被禁錮的老虎沒法用全力,可不得被狼咬死?”
“而且殷念腦子裡那位……咳!一人擋十人沒看見?她還有個當王師的爹,學院那邊現在都幫她,嘿,還真不慫這點剩下的孟家人的。”
“就是,孟家都藏了那麼多的王師,學院不可能真的一點都不藏吧?而且咱們暗域也不是沒有學院派的王師,隻不過他們都在閉關罷了。”
殷念需要慫?
真是想太多了!
人家就是在這裡罵上孟家三天三夜,都隨著孟老粗這一巴掌,變得師出有名了。
孟老粗此刻雙眼通紅,仿佛下一刻就要滾下血淚來。
他如一頭待宰的猛獸,死死的盯著殷念,眼中有迷茫,震驚,還有濃濃的羞愧與不敢置信。
任憑誰得知了自己全族都叛變了。
也不再能笑意盈盈的說要含飴弄孫這樣的話。
孟老粗大喘著氣,脖子連帶著一整張臉都變得通紅。
“殷念,你和孟家有什麼過節?你原原本本告訴我。”孟老粗壓著自己憤怒的聲音,“我想知道,九尾宗這些年都在下麵做什麼了。”
“九尾一族,我孟家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孟老粗仍舊懷著最後一絲堅持,“你都說說,你說給我聽!”
殷念冷笑了一聲,“我也是才來無上神域不久,你們九尾宗以前在做什麼我怎麼知道?”
“至於我和九尾一族的過節,還需要說嗎?你看看不就明白了?”
“九尾一族看不上我這樣的雜血脈,我娘親不過是與我生父情投意合,不願意按照九尾一族的安排去和九尾一族的男人成婚,他們便殺的我一家三口分離近二十年!”
“我從小的經曆也不必說與你聽,於你而言,不痛不癢,不值一提。”
“我母親至今還被九尾一族囚禁著,我找不到她,救不出她。”
“我生父已經離開了無上神域開始輾轉各個小界域找人。”
“從我出生至今,我們一家三口還從未真正團聚過,你說,你孟家人有什麼道理?”
“拳頭大的道理?”
殷念越說,眼神便越冷漠。
孟老粗臉上血色儘失,他有些失控,痛苦道:“你,你說的未必是真的!”
“你信便是真的,你不信那就是假的,想殺我也可,追你九尾一族而去也可,若是後者,那我今兒個話便放在這兒,你今日走不出這無上神域!”
殷念冰冷的注視著他:“如何?我這番話你可聽的清楚明白?不明白我也不說第二次了!”
“你們若是九尾一族的強者,為何對底下的九尾宗放任不管?”
“孟老粗,我殷念不欠你們孟家的,是你們孟家對不起我們一家,還輪不到你在這兒摁著我的頭對著我吆五喝六的撒氣!”
殷念越說越生氣。
看著孟陽的樣子,卻又覺得沒什麼可生氣的。
她轉身看向了旁邊那老人,問:“前輩可否借一步說話?我想問問……”
“你想問是否有與我們無上神域一樣大的界域是嗎?”林婆婆突然歎了一口氣,接話道:“殷念,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