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
將她認成宋寶甜了?
這小芽精神力就是天龍族那邊的另類‘身份牌’是嗎?
這男人的眼瞳上好似攏著一層淺淺的白。
殷念心想:“是個瞎子嗎?就憑這小芽精神力是宋寶甜的精神力,所以認為我是宋寶甜?”
她伸出另一隻手,在男人麵前晃了晃。
瞎子是看不見她的動作的。
卻不料男人一把抓住了殷念的手,笑著說:“寶甜放心,你師傅我雖然眼睛受傷,但如今已經開始逐漸恢複。”
“雖然現在看你還有些模糊,但是隻要我靠近。”他瞬間將臉懟到了殷念麵前:“比如這樣,就能看見了!”
殷念嚇的一個哆嗦。
忍不住再一次握緊了刀!對著自己被拉著的手!
在心底痛叫道:“再見了!!!我的手!!”
預想之中,勃然大怒的神情卻沒有出現。
“當時你爹娘將你送入我的門下,結果在拜師之日你很抗拒的跑了。”他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殷念,露出了驚豔的神情,“雖然這才是你我師徒第一次見麵,我這人也不在意徒兒的容貌,比起容貌師傅更看重的是天賦。”
“但是沒想到寶甜你比我想象中的模樣更要好。”
殷念收起了刀。
冷汗順著額頭流下來。
差一點。
她的手就保不住了。
她咽了一口口水。
覺得此人還算是講道理的模樣。
和那宋寶甜又是師徒,她不想跟著一個陌生男人走,乾脆將他帶回去讓他去接宋寶甜好了。
“其實,其實我不叫寶甜。”
她試探性的說。
可話都才說了一半。
嘴巴裡就猛地塞進了兩顆甜滋滋的藥丸。
轟!
那藥丸入口即化。
殷念推都來不及推!
和老毒物那巨大的藥丸不一樣,這簡直就是糖丸。
偏偏殷念覺得自己身體就得到了淨化一樣,一瞬間皮膚都排出了無數的雜質,竟然比她之前吃了許多傳承果效果還要好。
“師傅也沒什麼好送你的,這次出來的匆忙更是沒帶什麼,你先吃著玩,我們走治愈一道的強者,什麼都不多,就是這種沒什麼作用就吃個甜味兒的靈藥多的很。”
白發男子溫和的牽著還在細細品味的殷念,溫和問:“徒兒方才說你不叫寶甜?是什麼意思啊?”
“你不是宋寶甜?”他歪著頭,耳畔落下幾縷白發,眼中的溫和卻散去了不少。
殷念還震驚於他說的那些話中。
靈藥的威力也大,讓她腦子一片漿糊一般:“啊?昂,那倒也不是……”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個什麼。
就覺得身體好像完全放鬆了。
每一寸筋骨和肌肉都得到了恢複休息。
她以前總是爆體,以命搏命,雖然有鳳元恢複她的身體,可久而久之也會有暗疾留下。
這靈藥竟然在拔除她的暗疾!
白發男子鬆了一口氣,眼中的冰冷逐漸收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不是寶甜呢,寶甜,你私自進入彆的大域,按所有大域的規定,你是要被處死的!”男人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
殷念抬起頭看他。
“彆害怕,師傅當然不會讓你死。”
“所以隻能讓那些知道你身份,也知道你擅闖大域的人永遠閉嘴了。”
殷麵渾身一寒,他竟是打算殺人滅口!
“你可不要騙師傅,你解釋一下,你為何說自己不叫寶甜?”白發男子身上出現了一層雪白的光圈,瞬間籠罩住了殷念,“為師的這個秘技,可辨世上所有謊言。”
“寶甜,告訴師傅。”
“你為何……說你不叫寶甜。”
仿佛冰水澆頭。
剛才還飄乎乎的殷念徹底清醒了。
是了!
絕對不能相信一個陌生人!
因為相信的背後,很有可能是生命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