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也讓城內所有的大域都聽見了。
所有人都從自己休息的房間裡跑出來,飛上天空遠眺。
“發生什麼事情了?”
“好像是那門那邊。”
“門那兒怎麼了?那些守門人自己打起來了?”
有千強大域輕哼了一聲:“內鬥最好。”
他們雖然沒有跪著入,但也是受辱的一方,但詭異的是,因為有‘狗洞’在底下墊著,他們心中竟然有一絲微妙的慶幸。
安菀也從皇城中飛出來,激動的往外麵看。
內鬥?
“才不是!”她看了一眼說話的那些人,不知為何,有些驕傲的一甩腦袋,將腦袋上的各種寶石掛墜甩的劈裡啪啦響,“沒聽見嗎?那是斬門之聲!”
斬?斬門?
誰啊?
排名第二的皇域?
宋家人匆匆帶著其他聯盟之人跑出來。
“怎麼回……”
他們話還未說完。
那巨大的門就從外麵被一刀斬開。
碎石如星隕四散而來。
嘭嘭嘭嘭!
幾人重重砸在他們麵前。
像是幾團死肉。
轟然破碎的大門,將那些擋住的陽光都釋放了。
道路無阻,變得一片光明。
大域之人都看呆了。
碎石砸下轟起滿地塵土。
但那人的一身紅衣和手上那霸氣的金鱗刀卻分外清晰,
整個帝臨域都極安靜。
他們甚至都能聽見這人走過來的時候傳來的腳步聲。
她腳下的石頭尖銳不平,但他走過的地方,那些不平的石子皆成粉末。
宋家宋寶甜也從自己的房間出來了。
這些天她的思緒很亂,有些事情她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索性將自己關在房間裡閉門不出。
但此刻她聽見動靜,也待不住了,出來一瞧。
眼珠子卻粘在了那人的身上。
那是……殷念?
金鱗刀指向了麵前大域聯盟的人,“門是你們立的?”
為首的人頂著一張暴怒的臉,他們竟然在這麼多廢物域麵前被打臉了?
“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
話都沒說完。
殷念的金鱗刀再次斬出。
這人硬扛一刀,可下一刻殷念的腳便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她將人狠狠踩進地裡!
“回答我的話!門是你們立的?”
那人被一腳踩斷了骨頭!
應該一樣是參賽者。
因為他是三星金靈師。
殷念淡漠的看著他,“真弱。”
“賤人找死!”他身後一群人都開始激動起來。
數百上千位聯盟陪同者瞬間齊聚。
元辛碎的手落在了自己的衣袍袋子上。
卻被殷念一隻手摁住。
殷念看向不遠處那些遙遙望著的人群。
也看見了皇城外,那碩大的一麵金鼓。
殷念用力擲出金鱗刀,金鱗刀咚的一聲釘在了金鼓上。
也驚醒了整個皇城的人。
“我竟不知,烏合之眾也能做帝臨域的主。”
殷念聲音極大,笑聲很響,“外來客也敢斷主人家的路?”
宋家人是認得殷念的。
他們萬萬沒想到,殷念儘然敢當眾同他們撕咬起來?
為何?
她就不怕嗎?
她不該同之前一樣,為了拿到那一點的好處,俯身當狗嗎?
殷念的問話傳遍整個帝臨域,帝臨域域民都露出了茫然的眼神。
什麼門?什麼路?
而那些被迫害的無名大域則是心頭萬般羞憤湧起。
他們胸膛裡像是有一股氣,左擊右突殺不出去!
他們也想像殷念一樣憤怒的細數他們的罪惡。
但……他們看了一眼身後參賽的孩子們。
那股氣竟隻能死死壓在胸中。
長久的靜默。
帝臨域竟無一人回答她?
殷念半點不受影響,她聲音平穩,卻十分有力,“我仰慕第一大域的風采已久,卻不料第一大域儘然連自己的路都不能自己做主?由得他人作威作福嗎?”
“若是這樣,那真是不如不見!”
依然無人回答。
安帝穩穩的坐在自己的王座上,本來該他出去了。
可他卻看著在外頭抓耳撓腮的安菀。
安菀不斷的看向他,“爹爹?你在做什麼啊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