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浩天!你敢當眾襲殺參賽之人!找死!”
剛才還躺在地上的殷念一個鯉魚跳躍從地上跳了起來,她一雙眼睛變成了貓兒瞳,死死的盯著安帝這一掌!
如何勾畫掌印!
如何推出!
不愧是最強第一人的一招,這一掌顯然也是絕殺靈術。
殷念看的可謂是如癡如醉,但他的一掌豈是這麼好學的?
噗呲!
兩道鮮血小柱十分誇張的從殷念的眼睛噴出來。
殷念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臉,痛的抽了抽。
黃浩天一臉緊繃,“不!安帝!我是事出有因,我並沒有傷害她!”
“不信你們看!”
“她並未受傷!”
他大掌往殷念那邊一引。
眾人憤怒的扭頭看去。
殷念拿下了捂著臉的手,她渾身控製不住的抽了抽。
她滿臉血!!
這一刻縱然是安帝也忍不住勃然大怒!
“這叫沒有傷她?黃浩天!你當我傻子?!”
黃浩天愣了一下。
硬生生扛了安帝憤怒的一掌,還不好還手。
不對啊?
殷念滿臉血怎麼來的?
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黃浩天急速的喘息,才忍著怒氣道:“安帝,我不是故意打斷她的!而是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看了一眼周圍瞪著銅鈴大眼看著他的人。
悄悄附耳與安帝,一字一頓道:“安帝,你難道忘記了嗎?那個能熟練運用那些根須細線的女人,最後消失之前,是悄悄同殷念說了一句話是不是?”
“而且她後麵明明能殺死殷念,卻沒殺死?”
“我不是說殷念身份不好,但這件事情,總得好好查查吧?”
“安帝,彆忘記了,不管我們內鬥成什麼樣子,根須之事,永遠淩駕於一切之上!”
“現在立刻,將她扣押!逼問!”
安帝眯起眼睛。
他不覺得殷念這樣為自己大域死拚的人有什麼問題。
但規則確實如此。
見安帝不說話。
黃浩天頓時覺得胸膛裡一口濁氣沒了。
他大手一揮。
“因為特殊原因,我們要先將無上神域殷念,收押大獄!”
“來人!”
“摁住她!!”
殷念垂著頭,似乎沒有什麼反應。
但千千萬萬的無名大域瞬間以爆炸一次形容也不為過!
“憑什麼!”
“輸不起!”
“不許你們收押!”
“混賬東西!!”
他們似乎是眼見一棟高樓起,可還沒到頂呢,就被人生生推翻了。
一股兔死狐悲的哀意瞬間就化成了無邊憤怒!
安帝平靜的看著越來越多的大域域主往他這邊傳遞了不滿和暴怒的意思。
他皺起眉頭。
下意識看向殷念,怕她失控。
但是卻看見被士兵們架著走的殷念,垂著頭,那染血的麵容上,綻開一個極小極小的笑容。
看見這個笑的時候,安帝愣住了。
尾椎像是瞬間爬滿了小蟻,又麻又漲的感覺席卷全身。
真有人能在這種極度悲哀與熱血沸騰交接的大戰中,還步步為營,一戰一算嗎?
若是有,那這個人該有多讓人膽寒?
因為那一戰,殷念失去了理智。
一個極聰慧的人,極擅長下套的人,終於拿起了刀一往無前的隻知道斬殺!她也確實不負眾望,脫穎而出,叫人記住了無常殷念,同時卻又忘記了那個算計的人人如驚弓之鳥的殷念!
可……真的如此嗎?
那她現在在笑什麼?
在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