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九尾宗有沒有什麼反常的地方?”殷念想到了那本古書。
古書上雖然有不著調的隨手亂記,但八成的內容都是十分正兒八經的一些寶物的記載。
孟陽既然拿了這古書,她就不信以孟陽的性子,除了給自己找可以修煉的寶物之外,還會不做彆的事!
果不其然。
殷念這麼一提,孟瑜月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你不提我還想不起,這段時間,九尾宗外麵動靜是挺大的。”
雖然她一直被關在底下,但最近不知怎麼了。
不論白天黑夜,屋外總時不時就有‘轟轟’的聲音。
“而且以前還有九尾宗的弟子時不時的就會下來對我冷嘲熱諷幾句。”她越想越覺得古怪。
“現如今除了孟陽,也沒什麼人來了!”
要說他們是改性了,不再以折磨人為樂了?那怎麼可能呢?
九尾界域這些人,經曆了這麼多事情,孟瑜月還能看不透?
那是已經壞到了根子裡,沒救了的!
怎麼可能突然就轉性了呢?
除非,九尾宗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在做。
“若是有人下來,我試著套一下話。”孟瑜月認真道,視線在殷念的臉頰上轉了一圈,才輕聲道,“你一個人在外頭,也要好好吃飯,你太瘦了,念念。”
在旁邊依依不舍的盯著霧鏡的蘇降和晏渡情都一愣。
什麼叫殷念一個人?
他兩不是人啊?
孟瑜月捏了捏指尖,目光不舍的在殷念的眉眼上掃了好幾眼,才收起臉上神情道:“好像有人來了,先斷了靈力吧。”
殷念這才鬆開霧鏡。
霧鏡重新變成之前的模樣。
孟瑜月這才重新站起身,通往此處的暗道上靜悄悄的。
根本沒什麼人下來。
隻是因為她得想辦法將那塊霧鏡拿過來藏在身上。
孟陽將霧鏡放在這兒的事情大概是沒幾個人知道的,也不會有弟子在意,誰能想到的,這塊霧鏡的另一半已經落在了殷念的手上。
可即便是這樣,也還是將霧鏡藏在身上更安全。
免得到時候有人下來,看見這塊霧鏡順手便給她拿走了。
孟瑜月看著自己手上的鎖鏈。
這鎖鏈是用來禁錮她的靈力的,腳下河流裡還有萬千凶獸。
過去是過不去,但勉力壓住鎖鏈的禁錮,調動一絲的靈力將霧鏡扯過來時可以的,隻是那模樣一定會十分淒慘痛苦。
她不會讓殷念看見那一幕的。
孟瑜月一手摁住了鎖鏈,忍痛開始調動那一絲僅有的微弱靈力。
而同一時間。
殷念也將霧鏡好好的收了起來。
再抬頭時隻覺得神清氣爽!
一改之前得知孟陽死訊的時候,那滿心沉重的樣子!
“呦,和娘說了會兒話,心情變好了吧?”費老用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又立功了啊我們念念!這個必須算功分!”
“那是自然!”殷念還指望用功分換好東西呢。
嘿!在旁邊搓著手等了許久的雷廷等的不就是這句話嗎?
他甚至一個激動還膽兒肥的將殷念身邊正準備給她梳理一下頭發的元辛碎一屁股給擠走了!
元辛碎詫異的看著雷廷。
他的骨鏈甚至都還沒收回去!
在元辛碎麵前,雷廷一把子攬住了殷念的肩膀,像哥倆好一樣粗著嗓子開口道:“哈哈哈當然!功分就要在軍營裡換東西才爽利!那學院!那萬通營!”
“能有什麼好東西給你換?”
“還得我們帝臨軍營,走南闖北,積攢了不少好東西作為兌換獎勵的!”
“你說是嗎?”
他砸吧了一下嘴巴,“以我們兩的交情是不是?人家進來那都是黃字兵,你不一樣!”
他哐哐的拍著她的肩膀,“你進來,叔就給你整一個玄字兵?咋樣?夠意思吧?”
帝臨軍裡頭也是有內部區分的。
天地玄黃,從高到低,天字兵是資曆最老,經驗最充足同時也是立功更多的。
而黃字兵基本都是新兵。
殷念這樣的,進去了撐死算個小黃兵,一進去就生成玄兵,說實話,絕對打眼!還拉仇恨!
但雷廷才不管那些呢!
騙過來再說!
殷念的視線落在他身後骨鏈開始盤旋的元辛碎身上,一臉糾結的道:“彆……”
彆說了,後頭有人要生氣了。
誰料話都沒說完。
他就一巴掌堵住了殷念的嘴,“噓,我知道你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