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靈沒嗅兩下,就被男人一把捏住了脖子。
“你找死?”男人覺得這小東西真是像了它的主人。
書靈壓根兒沒管他那張黑黢黢的臉,“你能給我一滴你的血嗎?”
“就一滴!”
書靈捂著自己的腦袋恨不得將自己的腦殼扒出來,“我聞著你的氣味兒總覺得怪怪的,你給我你的一滴血,我可能就會想起來了!”
就像之前書靈覺醒之時需要殷念的血一樣。
古冊裡有許多空白頁,那不是真的空白,隻是用特殊的方法隱去了當時寫上去的內容,需要與之有關之人或者他們後代的鮮血才能開啟。
畢竟大劫之後的書靈就陷入沉睡了。
當時殷念的祖先在它沉睡後,做了什麼,記錄了什麼,它自然是不知道的。
可沒想到。
對常人來說不算難的一個要求。
卻讓男人神情瞬間變了。
“胡鬨!”他臉色是徹底黑了,甚至掐著書靈的脖子還透出殺氣來。
幸虧安帝及時出現。
一把搶過了被掐懵了的書靈,對他說:“安老,它不知道您的鮮血珍貴,不得輕易取之。”
書靈被掐的暴躁,氣鼓鼓的往殷念那兒飛撲了過去。
殷念一把抱住書靈,“彆氣彆氣,我想辦法給你取一滴?”
“你可取不到。”旁邊費老笑道,“你肯定不知道,常人啊擠出來一滴血那是隨隨便便的事情,但是他不一樣。”
“當年,發現他的人是我的師祖,也就是你的太師祖了。”
“他是被你太師祖從外頭撿回來的,帶回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個泥猴兒,帶回來的時候就是個小呆子,話也不會說,什麼人都不記得,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名字還是我太師祖起的呢,叫安平。”
“那會兒我還是個流鼻涕的小娃娃呢,就是在這老林中,你太師祖將他帶回軍營,檢查傷口的時候就發現這人古怪啊!”
“切開他的皮肉,一滴血都不見。”
“你剛才砍他的那一刀,倒不是你沒砍重,也不是不夠深,再深都不會見血。”
“他有試過凝血,當時凝出了一滴,差點要了他半條命,隻有心臟處有血,但不能輕易動,有生命之危,所以剛才他反應才會那麼大。”
殷念了然。
但書靈還是很不甘心。
“可,可我……等會兒!”它微微皺起了眉,開始貼著殷念,用它驟然變大的鼻孔使勁兒的嗅嗅嗅!
“嗯~”
“你身上怎麼也有那個味兒?”
“很淡!”
“但是有!”
“之前都沒有的呀?若說被那個安平給沾上了,也不至於啊,這都離開多久了?”
它越嗅越往下。
直奔著殷念的小腿去。
殷念嚇的立刻抬腿,“你乾什麼!”
她本就被元辛碎半攬著,這一抬她的裙底突然調出一坨似鼻涕一樣的東西。
啪嘰一下就砸元辛碎的膝蓋上了。
殷念:“!!”
“什麼東西!”
那東西還在蠕動。
卵泡軟成了一灘水,它外麵那層白色的水膜都變成了淺淺的粉色,像是姑娘喝醉後頰麵染的那一層嬌羞的粉色。
它整個暈暈乎乎的。
天地在旋轉呀?
連自己被書靈提溜起來都不知道。
“就是這東西發出來的氣味兒,很淡,沒有安平那麼濃,但是絕對就是同一個氣味兒!”書靈摩擦擦掌,沒有半分憐惜的就開始捏這坨小東西,“安平的弄不得,這小東西的總能弄得了吧?”
它用力的捏著這一團黏糊糊的東西。
直到它外麵破了一點點皮。
流出了粘稠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