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穆生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神情冰冷。
黑袍人罵一句可真警惕!
好!
他再退一步。
“那這樣,我就帶你們去找藥師,怎麼樣?他們如今這情況可拖不得,你就算找路人帶你去,可萬一在那之前你兄弟們撐不住了呢?錯過最好的治療時間了呢?”先穩住再說啊,到時候……嗬,一個失去記憶的人還能逃出他設下的套?都得乖乖為他所用。
原穆生看了一眼身後目光渙散的士兵們。
他用劍頂了頂黑袍人的肩膀。
終於鬆口:“前頭帶路。”
……
軍帳內。
外麵的帝臨軍都在瑟瑟發抖。
怎麼裡頭還吵起來了呢?
“你提的這要求,你想過有多危險嗎?”這是安帝的聲音。
還有一如既往的拍桌子聲音。
外麵夜色很濃。
他的聲音在如今寂靜的夜裡聽的更清楚了,守門的帝臨軍縮著脖子看著天空上的圓月,捂住自己的耳朵,感慨道:“今日是月圓之夜啊。”
咚!
擋著耳朵都沒用。
裡頭又傳來殷念的聲音,“沒有更好的方法了,老師,我若是有辦法,我至於這樣嗎?”
守門人歎了一口氣,輕聲道:“就不能不吵嗎?”
好好的訓練不成嗎?
“還好,不正常的隻有殷念,其他人還是很靠得住的。”守門人一個轉身。
看見緊閉的天兵營大門,有那麼一群刺頭兵在叫囂。
“開門呐,我知道你們在家!”
“你敢給殷念開門不敢給我們開門嗎?我們也想求天兵們賜教呢。”
鬨哄哄,天兵猛地捂住自己的眼睛。
安慰自己,“沒事沒事,我們訓練官還是……”
一個影子鬼鬼祟祟的在他麵前走過,不是他的訓練官是誰?
月光下,他家訓練官的身形顯得極其畏縮,因為他正尾隨在一個正在大汗淋漓訓練的少年身後。
這不是殷念那邊的人嗎?叫周少玉?
周少玉往前走一步。
他家訓練官也往前走一步。
聽見聲音的周少玉轉過身,訓練官又像是含羞的大姑娘一樣,蹭蹭蹭的就拍著心口躲起來了。
周海平心臟砰砰的。
好緊張。
這是他的後代嗎?殷念說,也就這個周家還算過的不錯了,整個五洲。
該怎麼問呢?
他摸著自己的心臟,沒多少墨水的學著文人騷氣的感慨道:“啊~老子的心兒,為何如此的忐忑不安?”
守門員:“?”
周少玉訓練起來就顧不上周圍,他全身心的投入。
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汗打濕了。
“嘖,麻煩!”周少玉一把就甩開了自己的衣服。
提著刀往前走。
迎麵正好看見安菀走過來,他愣了一下。
安菀看見他衣不蔽體,也愣了一下。
安菀還沒說什麼呢,對麵的少年先挑眉道:“小公主啊?這麼晚不睡覺,出來乾什麼?”
他盯著她手上的劍,愣了一下說:“小公主來練劍?你這手指……”
“這麼嫩,抬得起劍嗎?”嬌滴滴的,彆給磨出血了,到時候又哭鼻子啊。
安菀本該回他兩句的。
可她此刻臉上的神情無比誇張,好似看見了什麼臟東西一樣。
周少玉敏感的看了看自己,“你……我一男人,訓練的時候上衣礙事,脫了也沒什麼吧?”
有必要這個神情嗎?
安菀額頭青筋都爆出來了。
同樣崩潰到抓臉的還有守門員。
他們看見周海平竟然一臉激動的,抖著手將地上沾著周少玉汗液的濕衣服撿了起來。
一臉的‘陶醉’。
周海平內心無比激動,心想:“讓我好好聞聞他身上的氣息辨彆試試!”
說著他就一把將自己的臉埋進了周少玉的衣服裡,使勁兒的吸氣!
安菀:“!”
守門人:“!”
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眼睛!
殷念就是在這時,破開了軍帳直接衝了出來。
安帝也衝了出來,抬手就要敲殷念的腦袋。
結果出來就看見周海平在吸彆人的貼身衣服。
安帝大吼:“安平!”
“你老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