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細細的哭,慘兮兮的貼著殷念的手背,“美人兒貼貼。”
然後還猛地拉長身體彈開了青冥的手,“你走開,討厭。”
“美人兒。”卵泡緊緊的扒著殷念的手,稚嫩的聲音裡帶著一顆決絕的心,“如果你不要我的話,那我不如死在這兒!我不愛他,如果讓我嫁給我不愛的人,那我不如去死!”
說著。
它身上籠罩起一層月光凝成的圈。
死寂的氣息頓時就從它身上散發出來。
它是來真的。
“不不不不,冷靜啊王後大人。”王獸們恨不得衝進來代替殷念的手。
“那什麼,姑娘,我們王後還是幼崽,它還不懂事,求求你先彆丟開它,等我們王回來了再說好嗎?”
“我,你要什麼?你叫殷念是吧?”
它們的爪子已經塞進了軍營的圍欄,顫抖著衝著殷念伸開爪爪。
“女人,說出你的要求!”
殷念瞬間收起了任憑陸鮫自生自滅的手。
“行,不丟。”殷念笑眯眯的摸著卵泡。
衝在旁邊裹上了三件外衣的周少玉打了個響指,“缺什麼,都告訴它們,這裡的靈獸真是善解人意。”
這小王後扒著她吸了不少鳳元呢。
卵泡得到了允許。
才終於冷靜下來。
王獸們總算能喘口氣了,看見周少玉遞過來的長單子,也是不敢吭聲。
“走吧。”誰料殷念清點了一下自己這邊的人,笑了,“除了我們神域的,都是天兵呀?”
旁邊的地兵和玄兵揉著自己的屁股。
所以薑還是老的辣。
“行,那走吧。”殷念招手。
王獸們崩潰:“你要去哪兒?我們王等會兒就到了,你得在這兒等它!”
“鬨什麼呢?”殷念噗嗤一聲笑了,“我等它?你們看見了,是它的小王後要粘著我,不讓粘,它要自爆,你們說用寶貝換我安撫它。”
“行啊,我安撫了,這算以物換要求吧?”
“可我為什麼要在這兒等著你們的王?”
“那是你們的王可不是我的王,看見了嗎?”她指了指決定跟著她一起出發去找屍鬼的周海平,畢竟詛咒破了,又指了指元辛碎,“我這兒光是能打你們王的可就兩個。”
“怎麼看也不該是我等它吧?”
殷念直接帶著一堆人騰空而起,“告訴你們的王。”
“想找回她的王後,就讓它自己寫想辦法來找我!還我等它?多大臉呢?”
王獸們:“……”死定了,這話要怎麼轉述?
而就在殷念帶著人騰空而起的時候。
一道身影卻突然從底下衝上來。
方曦抿著唇,緊緊盯著殷念,喘著粗氣擋在她麵前。
“帶上我。”她牙齒嘎吱嘎吱的響。
“我能幫你,而且我隻想跟著你。”
才幾日,方曦的性格不會突然改變,她依然鋒銳,想什麼就做什麼。
殷念沒也指望她驟然就改變。
鋒銳的刀都是紮手的。
不過麼……
金鱗刀猛地出鞘,嘭的一聲,以絕對不手軟的力度狠狠砸在了方曦的背上。
這不是殷念第一次打她了。
打多了。
可絕對是殷念打的最凶狠的一次。
縱然方曦已經做好了挨打的準備,她甚至都不還手,隻要殷念願意帶著她一起,她想變得和殷念一樣強,想快點憑借自己的實力殺回皇域,找所有的仇人報仇!
可這一擊讓方曦的腦袋飆開了血花。
殷念聲音冷厲,“我是多看得起你,才讓你跟著我的首席,你不清楚吧?”
“給我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那是阮傾妘!”
“那是我的首席,我就是她帶出來的。”
“你不想跟著就給我滾!”
“不知好歹!”
說完殷念再不看她一眼,直接轉身衝著身後眾人說:“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