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平被她這一鑼敲的瞠目結舌,“她這唱的哪一出?”
他是喃喃自語。
可沒想到元辛碎還認真回答了。
元辛碎想了想,說:“是我之前新買的一個叫《山村神醫:姐姐們的小嬌夫》裡頭的一段,叫‘小寡婦唱墳’,裡頭的小寡婦就是一邊敲鑼,一邊哭的,這書被念念拿去一起看了。”
“念念很棒。”元辛碎非常嚴肅的給予了高度的肯定,“她學的很像。”
他伸出了大拇指,“惟妙惟肖。”
周海平:“……”
這一鑼讓旁邊路上的人也嚇了一跳。
他們捂著耳朵,不喜歡這鑼鼓吵鬨的聲音。
但殷念下一句就哀婉的唱開了,“韓菲菲,你與那狗男人勾勾搭搭時,可曾聽過,天道好輪回啊?”
勾勾搭搭?
韓菲菲,那不是韓家最小的女兒?
之前送到了通院學習,最近窩家裡不去學院那個?
學院可來催了好幾次,愣是沒出去呢。
大家都是知道這事兒的。
原本覺得吵鬨的域民們也來了興趣。
天兵們看著這樣的殷念,隻覺得頭皮發麻。
又敲又唱。
唱完還要吐口血,免得旁邊抬著她的人不儘心儘力。
殷念掃了一圈周圍人的反應,就知道,這些人呐,哪怕是皇域的,哪怕知道她是殷念,但隻要她說出來的話夠勁爆,就足夠讓他們停下來聽她說。
“韓菲菲,那男人自私,薄情,還體虛,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韓家小姐這麼大跌身價的倒貼他?”
眾人唏噓:體虛的男人要不得啊。
而此刻的韓家。
韓菲菲和那狗男人都在家裡優哉遊哉的躺著呢。
這狗男人就是拿那單純的王雪靜給她的寶貝,當了韓家的投名狀。
學院學習?
那得奮鬥多少年?
韓家韓菲菲長得美,那王雪靜長得醜,他二選一,自然是願意做韓家的上門女婿。
然後在吃絕戶。
豈不美哉?
可外麵一道鑼鼓的聲音衝了進來,隱隱約約還聽見了……
“體?體虛?”狗男人立刻從原地跳了起來,“誰說我體虛?”
殷念才不會管這等狗男人有沒有麵子。
一邊敲鑼鼓一邊繼續喊:“那狗男人,拿了王家王雪靜的祖傳至寶,說要一輩子對王雪靜好,這些話,他都忘記了嗎?轉頭竟將那至寶送給了你?”
眾人:哦豁,惡心惡心!
他們就好像看戲一樣。
“你們家,眼饞王家至寶就罷了,但是韓菲菲,王雪靜說了。”殷念繼續哀切道,“莫要為那男人癡狂啊~菲菲啊,曾經,你與王雪靜是多好的閨中密友,看你眼睜睜跳入火坑,她……做不到哇。”
這一次韓菲菲也怒了。
閨中密友?
王雪靜這醜女人也配?
八竿子打不著的玩意兒?
韓家家主正在內院中,他與韓家的煉器師,正在摸索著拆解這至寶,拖著不過是為了將這至寶的內芯拆下來,偷梁換柱化為己用。
眼看著就要成功了。
外麵竟然來了個唱戲的?
“糟了,讓小姐彆出去!”他們為了堵住學院那邊的人,還有王家派來的人,可都是謊稱女兒生病的,那男人更是直接一口咬定說不在韓家。
可這時已經來不及了!
這誇張的還帶著點小曖昧的哭唱已經讓韓菲菲怒發衝冠。
她與那狗男人幾乎是如風一樣衝了出去。
指著殷念的鼻子破口大罵:“你胡說八道什麼?我與王雪靜什麼時候是閨中密友了?”
那狗男人長得倒是人模狗樣,難怪能騙得王雪靜暈頭轉向,此刻他像一頭發怒的獅子,“體虛?你說我體虛?臭娘們要不隨我上一次床……”
話都沒說完。
他臉上憑空出現了一個巴掌印。
整個人像是一顆飛旋的陀螺一樣狠狠嵌進了最深的地底。
半張臉直接被打爛,露出裡頭的牙齦。
生死不知。
元辛碎默默收回手。
眸光陰冷。
殷念一手抓著擔架的一邊,柔弱的轉向一邊咳的撕心裂肺。
指著那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男人一臉受傷的對抬著她的人說:“不行了,他講話好大聲,深深傷害了我的心靈。”
“而且講話好粗魯。”
“你們不去抓他嗎?”她好像下一刻就要暈過去。
皇域軍胸口起伏不定。
殷念一見這,立刻轉身對著安菀招手:“快,快將剛才我被皇域軍一巴掌偷襲到半死的場景傳給安帝,你有用霧鏡照下來吧?”
哪兒來的什麼霧鏡?
殷念騷的那麼突然?
安菀立刻握住了殷念的手,“當然,我照了!”
“還有諸位,諸位證人。”殷念看向了那些從門口隨她進來看熱鬨的人,“快,安菀,給大家拿點靈晶,辛苦他們給我作證,諸位,我有多委屈,你們是看見了的。”
“我殷念必定要將這事情告知萬域,他皇域之前針對我也就罷了。”
“如今我好好的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