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贏了。”在遠處一腳踢開一個王師的雷廷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而遠處一座高山之上。
小卵泡焦急的立在獸王的肩膀上,“哎呀,她贏了。”
獸王看著她問:“桃桃,你想我怎麼做?”
而此時,整座山都已經滿是凶悍的靈獸。
它們要麼就是在懶洋洋的舔著自己的爪子,要麼就是眸光銳利的看著對麵混亂的戰局。
一個個都蠢蠢欲動。
野靈獸,本就比人族還要好戰。
關係好打一架,不好打兩架。
“我倒是想出手幫她,但是抓住時機很重要。”路妖桃想了想,渾身一抖,一隻白淨的手拽過獸王的披風就裹住了自己的曼妙的身軀,她依然是坐在獸王的肩膀上,但現在已經是人形模樣。
路妖桃眯起眼睛,裡頭有成熟的風情,“救人嘛,不能白救,要救就要在她心神搖曳疏於防備的那一刻救。”
“隻有這樣,她才會對我有一刻鬆懈。”
她手上把玩著一塊桃色的鱗片,“既然她沒事,那就再等等。”
獸王深深看了殷念一眼。
他眼中甚至連妒忌的神情都沒有,被種鱗之後便是這樣,從身到心都屬於一個人。
“啊對了。”路妖桃看著殷念一臉冷傲的站在那兒,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臉,“既然她是女人,那我用男人會更好吧?”
手指隻在自己臉上連點了幾下。
她那張臉頓時就變得雌雄難辨起來,桃花眼下一顆小鱗若隱若現。
身姿也變得更加修長筆挺。
“希望她喜歡我這張臉。”路妖桃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連同聲音也變了。
此刻的殷念正被帝臨軍們團團圍起來。
“念念,你該休息養傷。”雷廷終於抽出了手,來到殷念身邊,一把抓住她手上的鎖鏈想要扯斷。
可他試了試那鎖頭。
“該死的!”雷廷怒罵了一聲,“這東西一時之間還弄不開。”
鎖頭都打不開,更何況封靈釘。
等這些徹底拔除,這一戰都要打完了。
“沒關係的。”殷念動了動自己的肩膀,肩膀往上聳的時候,她清楚的看見自己的白骨從僅存不多的肉裡刺出來,“鎖不急著開,幫我將鎖鏈砍斷就好,鎖頭不用管。”
這鎖鏈拖起來很沉。
而且扯到也很痛。
“你什麼意思?”雷廷猛地抬起頭。“你還要打?用精神力?這封靈釘對精神力也是有半封作用的,你這是想做什麼?”
“殷念!你現在是帝臨軍的一員,我命令你去休息養傷!”
雷廷聲音猛地沉下來。
鎖鏈也在這時被砍了下來,殷念頓時覺得輕多了,“這麼多戰士還在浴血奮戰,我並不是不能戰了。”
“他們沒退,我自然也不用退。”
你的命比戰士們的命更重要,甚至比我都重要。
這句話雷廷藏在心底,卻無法宣之於口。
這是事實。
不是因為殷念的什麼身份,而是因為殷念的潛力,有她在,接下來混亂的局麵,能給安帝分擔不小的壓力,殷念的命珍貴,是因為殷念能救更多的人,而且她還在高速進步的時期,潛力巨大。
可底下作戰的是他的兵。
他怎麼能當著他們的麵說這樣的話?哪怕這是殘酷的事實,人人認同的事實,但無論讓誰來說,他作為統領,不能說。
他願與他的兵一起,戰死在最後一刻。
卻見殷念已經縱身一躍朝著光蝶的方向追了過去,“抱歉統領,所以我這個人呐,真的不適合當軍人。”
“阮首席他們無法動用靈力,能抽出手來的帝臨軍,希望能第一時間護送她們先離開。”
殷念沒入了打的不可開交的戰圈中。
大概是剛才她出來之時的場麵太可怕。
這些人一個都不敢攔她,下意識的就讓出了一條路。
這也讓殷念鬆了一口氣,直接對著光蝶之處找了過去。
她看見了遠處那些飄飄飛飛的光蝶。
不間斷的炸響聲表明了那邊焦灼的情況。
“阮首席,光蝶快用完了!”
安菀不斷的指揮著光蝶,眼中一片焦急之色,“還沒到出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