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費儘全力避開。
看見了自家母老虎的臉。
她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讓你騷!”
這個字,他曾用來罵過不少不願聽話的女人,可沒想到,今日用在了他自己身上。
秋昊已經是臉麵丟儘。
此刻也顧不得哄人,索性撕開了自己猙獰的麵皮,“你找死!”
他一腳就將女人踹開。
女人卻仿佛早有準備一樣,抹掉口中的血跡,她沒有遺傳到爹爹的好天賦,她的情種爹找了個平平無奇的溫柔女人共度一生,她像娘,可情種確實一脈相承,不然也不能被秋昊哄這麼多年。
可她一點都不怕秋昊。
唯有壓不住的怒和悲涼百種滋味兒澆在心頭。
女人嘴唇抖了抖,千言萬語化成了一道撕心裂肺,痛苦至極的單字喊聲。
“爹!!!!”
地牢裡。
那畜生正要給王後最後一擊。
老漢痛苦的嘶吼:“不要!”
可下一刻地動山搖。
那畜生被這番動靜直接震到了一旁。
孩子們哭著撲到了已經快沒氣息的王後身上,將人扶起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畜生呆呆看向四周,可四周隻有牢獄的牆壁。
很快他又晃了晃自己的頭,猛地朝著老漢撲過去,開始撕開已經黏連在他皮肉裡的衣服。
“你將令牌藏在哪裡了?交出來!”他雙眸赤紅,“給我交出來!”
可他什麼都沒找到。
隻聽得隔著地下牢房都清楚傳遞過來的怒吼聲。
“秋昊!!你敢辱我心肝?”
“今日老夫定拿你項上人頭祭酒!”這是一位女兒被欺負後,父親悲痛至極的聲音。
那畜生被這威勢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尊?尊者?怎麼來了?”
“他衝著誰來的?”
老漢卻猛地抬起頭。
秋山域,內鬥了?!
他眼中猛地爆發出光彩來。
“小葵。”他低聲喊著自己最小卻也是最勇敢的孩子,“來,你過來。”
說不得,這是一個逃脫的機會。
他跑不出去,至少要讓行動自如的孩子們趁亂跑出去。
……
此時,秋山域的動蕩與殷念毫無關係。
她正在深吸氣。
旁邊與她一隊的人正在怒罵。
“他娘的,這東西原來是用來監視咱們的?惡心死了!”
“能不能毀了啊!”
殷念聞言往自己腰間一摸,不對,她的瞳牌呢?
而此刻。
知道秋昊短時間內要對付盛怒的嶽父一家子,肯定沒有時間來監視他們後,蝸蝸和書靈他們這才撤了陣法。
根寶好久沒乾壞事兒了。
此刻有壓不住的興奮,扭著屁股就開始跳舞。
“嗚呼,爽爽爽!”
殷念找過來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一群崽子在圍著自己那塊瞳牌跳舞。
看見她來了。
蝸蝸臉上露出尷尬的笑。
根寶是得意的笑。
路妖桃一臉邀功的模樣。
大石……大石衝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殷念:“……”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根寶已經舞到了她麵前,“主人,咱們以後就當壞人叭。”
“當壞人比當好人爽多了,嘻嘻嘻嘻嘻。”
“當好人隻能被壞人欺負,咱們可以欺負彆人,路妖桃好厲害的呢~”它如今說話都不結巴了,“是個地地道道的壞胚子!招兒都是他出的!”
路妖桃謙虛擺手,“哪裡哪裡,多虧……”
殷念抬手製止了他們越來越高調的聲音。
她殷念也是要臉的!
剛才信誓旦旦的否認了,現如今就要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咱們,去那邊說。”已經有人聽到聲音一臉疑惑的看過來了。
殷念帶著一群崽去了僻靜之地。
“噓,小聲點,將你們做了什麼,怎麼做的,仔仔細細說於我聽。”殷念一臉嚴肅,“你們什麼時候做的?”
怎麼一覺醒來。
天都變了?
眾人這才滔滔不絕的說起來。
言語之中充滿了自豪。
殷念聽明白後捂著額頭久久歎息。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一聲不吭的,這群崽就做了這麼大的事。
蝸蝸冷靜分析:“主人你之前是真的不知道,所以那些話說的也格外真心,他們未必不會信,讓他們自己鬨騰一下也好,嗬嗬。”
殷念正欲點頭。
神情驟然一變。
她厲喝一聲:“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