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尾,突破九尾極限,是九尾血脈的巔峰,足以讓殷念在九尾宗稱王,是九尾宗那幫人做夢都想要擁有的畢生所求。
十尾生出的瞬間,天空中傳來一聲微弱哭啼,是雛鳥破殼而出的第一聲,有什麼東西碎掉,有什麼東西長出,眾人都聞到了來自雪融水和初春嫩芽的芳香。
天地自然所有的‘初’都彙聚在了一起,生生不息,十尾落成便化人。
一雙巨大的貓兒豎瞳出現在天空之上,盯著遠方某一處位置。
瞳仁瞬間收縮成一條細線。
所有人都仿佛被扼住了咽喉一般。
最後一絲昏黃日光被巒山鋒線吞噬,最適合貓兒活動的黑夜為她披上了濃色戰袍。
殷念伸出了手,十道雷廷隨她手指所至之處被牽引征服,猛地躥出雷蛇,長而綿細,雖細卻狂躁,瞬蜿蜒千裡,“正南方,萬萬裡後。”
她的雙眼籠罩著一層雷光,“巨大的魔樟樹下,再深挖三千六百五十裡,有我的血脈至親!”
話音落下。
她腳下瞬間炸開電光,人已瞬行百裡。
“嘻嘻嘻嘻。”嬰兒的歡笑聲緊隨其後,那隻巨大的貓瞳消失在眾人眼前,他們的喉嚨像是瞬間就被放開,所有人都捂著喉嚨咳嗽了起來。
鯉女渾身一震,聲嘶力竭,“衝!”
無數流光拔地而起。
緊隨著那雷光牽引所至之處。
飆射而出,此戰不計代價。
他們剛走,一處被人遺忘的密室猛地爆發出一陣轟鳴,有個人被炸飛了出來,渾身飆血。
“等等,帶,帶上我。”那血人掙紮著要站起來,“我做成了……”
可麵前已經空空蕩蕩,人去樓空,有戰力的基本都去了,隻有孩子冒出了頭,“怎麼啦?畫萱姐姐?”
此人正是畫萱。
她猛喘了幾口氣,“我要去,幫殷念。”
“我們太弱啦,畫萱姐姐你都不能修煉,咱們躲著,不拖後腿就行。”孩子們安慰她。
可誰知畫萱淋著血走進了自己的密室中。
將一個造型古怪的東西綁在了自己的身上。
還帶上了滿滿當當的靈晶。
她堅定無比,“我要去!”
“諸位且去便是。”就在神域眾人飛躍出通道口之時,一片黑壓壓的身影也隨之出現,竟是雷廷率領的帝臨軍,“雖不能隨你們去征戰,但幫你們看顧門庭也不是第一次,放心去!”
帝臨軍是帝臨域的軍人,此戰不知要死多少人,且隻為殷念一人,殷念到底不是帝臨域的人,神域可不計後果,但安帝卻還是要顧著數萬帝臨軍家人的想法。
而且此刻萬域混亂,局勢動蕩,帝臨域是不可能傾巢而出幫殷念的,作為第一大域,他們必須留有充足的人手應對一切萬域之變。
但安帝看著天空上,沒有半分猶豫,抬腳間便行出了帝臨域。
“安帝!”天龍域主們紛紛詫異的看著他,“您……要幫忙嗎?”
“徒兒雖未曾托求,但為人師表,便是如此不是嗎?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亦是半父。”雖然帝臨軍們不能去,可他是殷念的老師,他自己總是要去幫忙的。
安帝眼中有無奈,“帝臨軍聽令,守好神域與帝臨域。”
帝臨軍齊齊應‘是’。
天龍域主看著安帝也朝著殷念所說的位置趕去,頓時深吸一口氣,縱已是過儘千帆,此刻也不免有些惴惴不安,“啊這,遭啊!”
他眼睛一瞪,驟然看見那些聯盟大域的人竟然也朝著殷念所說的方向趕去,“這些人去乾什麼?”
“他們不能是去幫殷念的吧?”既然不是去幫殷念的,那就隻能是去幫九尾界域的,天龍域主一巴掌拍碎了桌子。“豈有此理,這幫人這是非念著殷念陰魂不散了是吧?”
“這幫狗東西肯定已經同九尾界域的人勾結在了一起!”整個萬域都知道,殷念的母親被九尾界域困住,那是他們的一張底牌,能讓殷念輸的徹徹底底的底牌。
聯盟將殷念視為大敵,她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速度,還有比起安帝更加六親不認的一顆狠辣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