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卻道:“首要任務不是殺他,殺了一個他,還會有千千萬萬個他出現,隻要是為那些‘大人’做事的!就不會放過我們!”
宋寶珠說的黑耗子和黑袍人他們互相勾結,其實殷念大概已經猜出來了。
不過除此之外,還拿到了一個比較重要的消息。
若說黑袍人隻是幫大人們辦事的一個棋子,那麼毀掉這顆棋子,反倒是會出現一顆她不知道的新棋子,沒有半分用處。
倒不如利用黑袍人這顆已經跳出明麵上的棋子,來達成她的目的。
“你說的沒錯……”宋寶珠低頭算了算,“今天晚上,正好就是三月一次的,麵見大人們的時間。”
殷念:“要弄清楚,那些所謂的‘大人’從何而來,背後勢力多大,到底藏身於萬域何處,老巢在哪裡?有什麼目的才行!”
不然永遠隻能被動挨打。
殷念這般想著,還看了安菀一眼,本來是想帶阮傾妘和元辛碎一起去的。
可阮首席得幫忙在這邊對付中立大域那邊的人。
而且阮傾妘還沒到王師實力。
安菀雖然也沒有王師實力,可架不住是老師的女兒,帝臨域的小公主,身上的寶貝不可能真的少。
安菀非要跟著她,殷念也明白,安菀怕她出事的時候,安帝出於大局考慮不來救人,哪怕她是安帝的學生,可學生到底是沒有親女兒重要的,有安菀在,安帝肯定會出手救人的。
“要是首席有王師實力就好了。”殷念在心中想到,“那樣的話就不用將安菀扯進來了。”
“她要快點成為王師才好。”殷念雙眸發亮,她對阮傾妘其實一點都不擔心,但也很羨慕柳如霜他們五人團結在一塊的。
睡睡是愛人,但身邊的朋友,除了阮傾妘,其實不太有人跟得上殷念的腳步。
“走吧,出發!”殷念將所有想法都壓下,抬腳就與宋寶珠往皇域的方向趕去,“正好再吃幾顆換顏藥就行了。”
就在殷念離開之後不久。
阮傾妘正準備去會客室好好會會那幫欺負殷念的域主們。
麵前卻伸出一隻手。
白發龜甲,是中知王。
中知王看著阮傾妘,竟然將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處,緩緩行了一禮。
“阮家的守域人,可否能與我一起喝一杯茶聊聊?”她竟對一個小輩如此溫和甚至透著幾分敬佩!
阮傾妘麵色平靜,“我與前輩素不相識,也沒什麼好聊的。”
說完就要繞過她走過去。
“唉。”身後傳來中知王的歎氣聲,“阮傾妘。”
阮傾妘頓住腳步。
中知王:“你為什麼要騙殷念呢?”
阮傾妘豁然轉身!
中知王笑了,“現在,願意與我喝一杯茶了嗎?”
……
皇域內。
黑袍人還在鬼叫。
“我的腿,啊!我的腿!該死的殷念!”
他疼的直冒冷汗,“疼死了,短期內在我的腿好全之前,不能再見殷念了!”
他娘的。
那女人實在是太精明!
原穆生站在他身邊微微皺眉,似乎是有點不滿他這般怕疼的模樣。
“黑王!”有人不管不顧的衝進來,滿臉喜色,“寶珠小姐來了!”
黑袍人的慘叫聲頓了一下。
“哦?”他蒼白的臉上浮現了笑容,“是……是帶了孩子過來嗎?”
正說著。
一陣略顯淩亂的腳步聲傳來。
宋寶珠帶著五個孩子走進來。
其中看著最小的那個孩子,被一個穿著黑衣的十歲男孩牽著。
她兩隻手緊緊抱著小男孩的腰,與黑袍人對視的第一眼就雙眼含著淚水。
“嗚嗚。”
她包著淚,滿臉寫著‘好欺負’:“爺爺,醜醜,哥哥,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