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對吧?這不對……”醉墨院長不斷的重複這麼一句話。
小玉等人看著他的神情忍不住提起了一顆心,“院長,是要發生什麼壞事了嗎?”
可為什麼院長的臉上卻又帶著癲狂的笑容?
醉墨院長來不及與他們解釋了。
隻是將自己的嗓門再一次拔高,“所有能動的都給我過來!”
他不再喋喋不休的碎嘴罵殷念,平常略有些佝僂的脊背也挺直了起來,腳就像是粘在了殷念密室大門前,一絲一毫也不讓。
“聽好,從現在開始,彆說魔元素!”
“咱們地宮下,一隻飛蚊都不能出去,懂了嗎!”
魔族眾人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何事,但多年被驅逐被誤解的絕望生活已經讓這個種族牢牢的擰成了一股繩,此刻更是齊齊應道:“是!”
殷女匆匆趕到的時候,醉墨院長已經帶著人將整個地宮圍的密不透風。
咚咚數聲,無數庫房中用來隔斷魔元素波動的秘盔不斷的將所有通道口都嚴嚴實實的堵了起來。
“院長?你是要把整個庫房都搬空了?”殷女驚訝的捂住了嘴。
猶記得這死扣的院長曾經指著庫房裡的隔斷秘盔口口聲聲道:“輕拿輕放!這些還足夠咱們用上五百年的呢!”
可現在……他在做什麼?
聯盟大域內。
哭聲一片。
明明已經該是七八歲的女童,看起來卻和四歲一樣瘦小。
他們被牢牢壓在地麵,還有她們的母親也是。
刀就架在這些孩子瘦弱的肩膀上。
“怎麼樣?”守衛們臉上帶著勢在必得的笑容,“現在還要昂著你們那該死的脖子看我們嗎?”
他們一邊說,一邊將踩著魔族人的頭狠狠的碾在地上,“還不給老子把頭埋下去!”
“爹爹,娘。”魔族幼童哭著要朝他們撲過來,但下一刻又被人狠狠踩在脊背上。
“嘖,屁大點小鬼聲音吵的我耳朵疼。”他們一臉嫌棄的用腳尖揉踩著她們的胸口,笑著說,“你們要是再長大點,軟軟哭兩聲,說不定我們還真的疼疼你們,現在麼……閉嘴,不然把你們舌頭拔下來。”
“骨瘦如柴的胸都凹進去了,踩著都不舒服。”
他們將魔族人視為家畜,此刻又得了域主們的命令,要好好教訓一下這些硬骨頭為自己所用,更加不會手軟。
啪啪的拍著那些魔族戰士的臉頰,“喂,你們這幫帶來災禍的罪人,現在給你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在這個藥池裡,養好傷之後我們會帶你們到通道口。”
“一出去,隻要看見人就給我殺,明白了嗎?那是你們唯一的活路。”
“也彆想著逃跑。”他們用力踩了踩腳下的幼童,笑著說,“想想你們的老婆孩子可都還在我們這兒。”
“等我們這邊的事兒辦成,都回來,哪個沒回來,我們就將你們老婆孩子送去陪著你們, 明白了嗎?”
魔族人雙眼猩紅久久不語。
“他娘的!”守衛們一巴掌狠狠抽在他們臉上,“給臉不要臉的東西,啞巴了?”
他們連忙擼起袖子,打算狠狠打醒這幫賤皮子。
魔族的人垂下了頭,似乎是感覺到他們的難受,就連被踩在腳下的孩子們都不哭了,她們緊緊的閉著嘴,可就是這番不出聲也不願意父親母親被打的模樣,更錐人的心窩子。
這些孩子,很多甚至都沒有見過外麵的世界。
魔族被聯盟的人折磨至痛苦死去的越來越多,他們卻並不打算收手停止探尋魔族的秘密。
所以需要魔族的人不斷的生出孩子,不願意聽命的就下藥,總歸有辦法能弄出孩子的。
拿這些孩子威脅控製魔族戰士也不是一次兩次。
絕望是永不見天日的地宮,還有現在他們再難反駁的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