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用衣袖狠狠抹了一把臉,迎著安帝悲傷至極的麵孔無言了好一會兒才心累道:“老師,您想到哪裡去了?”
“我怎麼可能用種鱗來控製你?”
“這是用來控製那個被帝臨軍控著的金門之人啊!”殷念不知道那些人是什麼東西,姑且就這麼稱呼著吧先。
安帝怒視的眼睛頓時收了回來,“什麼?”
殷念扶額,“之前捉拿那黑袍人也就是了智的時候,咱們不是還抓了一個了智的同黨,當時我讓帝臨軍們帶下去好好審問的,但那家夥嘴硬到現在也沒審問出什麼來。”
“後來押送途中,了智在宋寶珠的幫助下跑了。”殷念就是因為那件事情開始注意混在他們當中的奸細的。
她繼續說:“那與我穿的一樣的紅衣女人那一次跑了,咱們就沒有抓到,但是當時抓了的那個帶著雙龍纏金鐲的一個男人,您還記得嗎?”
安帝怎麼會不記得。
那個可是他們抓到的唯一一個活口。
“你是說……”安帝的神情開始變得心虛起來。
殷念:“當然是給那男的種鱗撬開他的嘴啦,你到底在想什麼?”
安帝的氣勢一弱,殷念的氣勢就強了起來,“不是我說您,老師您不是老糊塗了吧?”
安帝訕訕收手。
“咳,安菀,你也知道嗎?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他轉身看向了自己女兒,重新將自己的一張臉端了起來。
安菀輕飄飄瞥了他一眼,“叫什麼安菀啊?我現在叫殷菀,大爺你誰呀?認識我嗎?嗬嗬。”
安帝:“……”
殷念:“……噗”
安帝一張老臉羞紅,要不是今日衝擊太過巨大,殷念莫名其妙成了王不說,還拿出了桃花種鱗讓他誤會了。
他也不會爆發。
天知道他在看見殷念那雙魔翼時,滿腦子都是‘完了’的暈眩感。
唯一的徒弟。
站在了整個人族的對立麵。
“彆貧了,趕緊走。”殷念的種鱗都被她握的熱熱的,“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三人來到帝臨域最深的地宮中。
這裡關押的都是萬域赫赫有名的窮凶極惡之人。
其中最深處就是那與蓮華一樣是金門後方的男人。
他的兩隻手被死死綁釘在扣押神魂的神器中。
身上傷口不少,但至今殷念都沒聽到一句有用的消息從他口中說出來,很顯然,這邊的審問並沒有太大的用處。
他的雙龍纏金鐲還掛在他手上,取也取不下來,這玩意兒與它的身體長在了一處。
聽到腳步聲,男人抬眼,見到殷念一愣後,笑了起來,“都說了你們彆想在我這兒聽到任何情報。”
“這是為你們好,一群螻蟻。”男人完全不像一個階下囚。
殷念直視他的眼睛,正常人若是落入敵手,怎麼都該露出幾分驚恐亦或者是痛苦的神情,而且必定是驚恐大過痛苦。
可這人,比起痛苦他隻有屈辱,至於驚恐更是半分不見。
他高高在上的蔑視著她們。
是什麼樣的地方養出了這樣心理的人?
男人吐出一口血沫,“其實我不告訴你們,對你們也是好事,相信我,你們即便是知道了,也承受不起,為什麼要追根究底呢?就這麼過下去不好嗎?”
“至於我,反正被你們抓了,如此屈辱的事情,生不如死,你們就算放了我,我也會沒有臉麵活下去,嗬。”他一臉被世上最臟的東西弄臟了的模樣。
被他們抓住,就寧願去死?
安帝咬牙,低聲罵:“看,他就一直都是這副德行,嚴刑拷打也不行,壓根兒對他沒有用,他甚至還希望我們直接殺了他!”
“很棘手。”
“棘手?”殷念挑眉,“不棘手的。”
男人聽見這話,認真看了殷念一眼,不覺得殷念能有什麼辦法。
外強中乾的臭丫頭罷了。
誰知下一刻就聽見劍刃切風之聲,連皮帶骨砍在了他的手上。
“啊!!”男人瞬間發出了慘叫聲。
殷念要這雙龍纏金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