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珠?控製?
殷念精神一震。
阮傾妘他們身上的根須肯定與這叫紅珠的東西脫不了乾係。
“一個都沒死?”風輕垂在旁邊的手又猛地緊握了起來。
又一次不順!
還是在這麼重要的日子!
她心底隱隱生出不安。
“哪一個要掙脫?”她似乎有點抬腳想要往另一個方向走。
可就在這時。
空間被撕裂的聲音傳了過來,殷念看見高空之上,有一個模糊的身影正抓著另一個正在掙紮的身影直奔高塔。
殷念不由得在心底罵道:“一根須不夠,要是再多點,精神力凝實點,說不定我就能看清楚了!”
就算是這個叫風輕的女人,離得這麼近她去是也隻能看見一個大概的輪廓。
“小姐,算了彆管那些人了,那些人哪怕都不死,也不過是繼續苟且偷生罷了!”侍女生怕風輕去與那些螻蟻較勁兒,“今日可是小姐的大日子,時間耽誤不得!”
“我知道,你退下!”風輕自覺自己豈是那種不分輕重的人?
掙脫……可能嗎?
她幾個閃身就來到了自己父親身邊,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綁的錦衣少年,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她俯身,低低的在少年耳旁道:“怎麼樣?你叫著嚷著的殷念,現在還在廢地中,不知你一星半點的心意,而你的不願,有誰願意聽呢?”
“隻要我想,你就得乖乖站在我身邊。”她伸出手,將少年扯的離自己近了一些,“今日是我的成人禮,是我脫胎換骨的日子,你要找死我不管,可若是今日因為你我的成人禮出了一星半點的差錯。”
“我便弄死你的小心肝!”
少年眼神陰沉的盯著她。
而殷念則是冷笑了一聲。
這女人真有意思,她還當著女人有幾分本事,看起來與這男人家世相當,自己實力也不虛,結果張口就是‘弄死她殷念’?
這同那些自己男人去外麵花天酒地強占姑娘,卻對自己男人沒有半分辦法,隻與那些被找上的女人亮爪子的窩囊廢有什麼區彆?
殷念心想,若她是鳳輕,像今日這般光景,她高低將這男人拖進無人處狠狠給兩耳光讓他清醒清醒再說彆的。
反正一個都彆想好過就是了。
“輕兒。”鳳家家主喊了一聲,抬手撐起一道光門,“速入!”
鳳輕抓著少年直接一躍而入。
而殷念也緊隨著進去了。
嘭的一聲。
高塔上的光門再也支撐不住猛地落下來,將兩人裹了進去。
而也就是同一時間。
那幫鳳輕盯著紅珠的侍女眼前突然‘嘭’的一聲,分彆撞著被捏碎的紅珠裡的血色霧氣的一個盒子猛地抖動了起來。
似乎馬上就要脫離這盒子的控製。
“這……這……”侍女急匆匆的打開盒子。
卻見其中冒出了無數藍色的火炎,竟然開始蠶食那血色霧氣!
“藍炎?”
侍女臉上的神情瞬間僵硬住,“怎麼小姐隨手一挑就挑到這個?這可……有些棘手了啊!”
“不對,藍炎怎麼可能反抗紅珠呢?不可能的啊!”
她煩躁的抓著自己的一頭長發,連連後退數步。
似乎是對眼前這一幕極為不理解。
而隨著她後退數步,眼前的視線也逐漸清晰起來。
這是一片圓形的高聳的牆,牆上有無數細細密密如水麵密集泡沫般的孔洞。
而每一個孔洞中,都存著這樣的一個盒子。
盒子裡保管著無數的紅珠,一眼看不見儘頭。
神域內輪回樹下。
強大的風壓吹動著天龍域主他們的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