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殷念與兩獸的羈絆,鳳元與他們也是同樣有的。
它覺得自己走了。
辣辣和百變也合該跟著一起走才對,那邊那個才是主人啊?
“血鳳和裂空蟲?”沐家主手上凝起冰霜,猛地朝著兩獸攏去,“你們本該是我兒的本命靈獸,歸來吧,跟著那樣的螻蟻能有什麼出息?回來享受你們本該享受的一切。”
辣辣渾身都化成了一團火焰,超乎沐家主的意料,在被冰霜凍住的那一刻,身上火焰猛地炸開,尖聲叫:“滾開!你兒子怎配的起我主人的名號?嘔!”
百變同樣金瞳亮起。
少年與少女皆是人形。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皆露出決絕神情。
兩人齊聲說:“狗屁的鳳元!什麼羈絆什麼享受,姑奶奶(老子)不要了!”
兩人同時出手,在殷念都略有震驚的眼神中。
一把捅進了自己的脊骨中。
將裡頭與鳳元的那一絲羈絆,生生碾爆!
天地變色。
兩人瞬間麵色蒼白。
而殷念的刀趁著沐家主震驚顧不上懈怠之時,破開了辣辣身上的冰霜,帶著兩崽又跑了一段長路出去。
大石和方曦等人已經在魔族人的幫助下解開了紅須。
而她們兩人也與殷念一脈相稱的決絕。
畢竟兩人都是看著殷念一路走過來的。
徒手挖出那血淋淋的‘天賦種子’。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殷念一人一腳猛地踢到了出口處。
那邊元辛碎仗著這些人隻想困住他,不想殺了他,愣是堵在出口處利用餘波又將出口擴大了幾分。
方曦淚流滿麵,連最後看一眼殷念都不敢。
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出口。
“他娘的,老子也來!”
“怕你們不成?這幫白眼狼,丟了罷了!”
“老子不用你們也彆想用,老子毀了……淦,我竟毀不掉它!”也有人氣急敗壞的想要毀了種子,可若是能毀,殷念怎麼可能不毀?
果然隻要種子離開身體,根須就散了個七七八八。
他們不敢多說什麼,他們的父親母親都還在那邊隨著初代他們攔著那些灰袍人。
這一轉頭可能就是訣彆。
但大家還是頭也不回的跑了。
隻有這樣,才對得起那些在這短短片刻時間就身首異處幫他們攔住的家人朋友們。
“跑啊!”蘇家老祖渾身溢血,身上沒一塊好肉了,笑聲卻越發大,“都跑啊!都是我萬域的希望!”
殷念轉身,那邊阮傾妘的藍炎不僅不像鳳元一樣吃裡扒外,還幫著阮傾妘抵擋那些紅須。
“首席,走!”
殷念滿身是血,甚至跑起來都因為脊骨受傷變得踉蹌,直不起身子。
阮傾妘一把就攬住她往出口奔。
殷念其實已經又痛又重傷,眼前的視線都模模糊糊的,完全是強撐著一口氣不讓自己倒下去。
“睡睡……”她艱難抬頭看向天空上被拖住同時也是拖住了鳳家主等人的元辛碎。
阮傾妘也看見了。
她隻能狠狠心,“我們不能過去,我們過去了也幫不了忙,你該聽見那些人說的,元辛碎好像是東區的人,東區的人還為他而來了!”
“我知道你好奇他的身世身份,但現在最危險的不是他,而是你自己。”
誰料殷念抹掉不斷流下來的血,說:“我不好奇他的身份,是東區的也好,萬域的也好,是神也好,是鬼也好,隻要他是元辛碎,我隻是想……同他一起走,可笑竟連這個都好像辦不到了。”
她不是那種為了與心愛之人黏在一起,就不顧場合,不管他人死活的人。
“念念!”殷念聽見了一聲呼喚。
她以為是元辛碎,抬起頭卻不是他。
而是孟瑜月,孟瑜月正被殷女扶著,臉色蒼白的等著她,她的臉上都是淚,與殷女兩人急著道:“快過來啊!”
“來娘這兒!”
“你快走啊!”
蘇降不在他身邊?
那他在哪兒?
殷念恍惚扭頭看了一眼。
看見就在自己後頭,蘇降死死堵住了那些企圖來抓他的,成群結隊的灰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