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你們為什麼都不說話啊怪嚇人的。”根寶從殷念身體裡鑽出來,搓了搓自己的肩膀拍拍辣辣。
但下一刻它便看見蝸蝸辣辣百變,甚至連路妖桃都被殷念身上的白光一同覆蓋住。
四個小家夥被乳白色的光芒吊著包裹懸於半空中。
不同於之前鳳元的霸道和強硬。
這一次的白光就像是一片容萬千溪河的寬海。
“怎!怎麼!”根寶哆哆嗦嗦,嘴巴都氣歪了,大喊,“太狡猾了,怎麼就你們自個兒在這兒享受?不帶我?”
它哭著用須須揉殷念的手指頭,假哭道:“我就知道,我暫時沒打過這鬼地方的紅須須,你覺得我沒用,你現在都不帶我一起玩了嗚嗚嗚,我要離家出走!”
它的哭聲半點都沒有傳到殷念的耳朵裡。
殷念隻覺得很熱。
鋪天蓋地的熱。
本該在她十八歲的時候長出來的獸元,生長在十分重要的脊柱骨的獸元被半路出來的鳳元半道攔截,生生被壓了一頭,殷念陪著鳳元度過了多少難關,她自己原本的獸元就隱忍了多久。
它真是憋久了,此刻終於能出現,更如山洪一樣噴發出來。
這滾燙讓人不好受,但並沒有像之前鳳元那般撕心裂肺,溫度燙人卻並沒有讓殷念痛的在地上打滾,這時候,便應了那句老話。
‘總歸是自己親生的孩子更貼心’。
辣辣和百變本來還因為與鳳元決裂,內腑均有暗傷,搞不好可能會留下終生影響,但此刻被殷念的獸元及時包裹住,他們與殷念重新搭起了一座嶄新的橋梁,內腑的傷雖然還未好全,但也不像之前那般嚴重了。
辣辣和百變是殷念的本命靈獸,雖然那沐家的人口口聲聲說這兩個小家夥本該是沐揚的本命靈獸,但他們的血脈確確實實是連在殷念身上的。
可以說它們一半是屬於鳳元,一半是屬於殷念,跟著鳳元走,他們便不會受傷,以後也不會再受殷念的影響,可他們選擇了跟著殷念走,並沒有選擇那位神秘之地的少年。
辣辣蝸蝸和百變三個獸圍繞在殷念周身,形成了一個三角之陣,而路妖桃因為主仆契約,隻能被排斥在外,但即便是這樣,它也在白光中得到了不少好處。
路妖桃心中暗暗吃驚,心想:“都說那鳳元神奇無比,鳳元著實厲害,但殷念覺醒的本就是脊骨之元,這放在當時的萬域,也是舉世無雙的,她本就有極好的天賦和光明的未來,自己的獸元也不差,那八張嘴說的什麼‘恩賜’本就是無稽之談。”
“比起恩賜,倒不如說是他們耽誤了殷念,竊取了殷念的身軀和強大的意誌力用來培養了鳳元,還將東西偷走了來的更劃算!”
路妖桃眯起眼睛,飛快的分析著,本來他已經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解開這主仆契約,畢竟殷念沒有鳳元之後,這契約之力就淡了很多。
可現在……得了,他還是得緊緊抱著殷念的大腿。
“也不知道得等多久啊?”路妖桃看著陰沉下來的天色,太陽落山的話,她這邊一片白光就很顯眼了啊。
路妖桃焦急,沐家的人也同樣十分焦急的看著麵前在神殿中不斷爆發出一陣又一陣鋒銳靈力波動的沐揚。
鳳元初步融入沐揚的身軀。
卻並沒有完全融合。
現在大局暫定,沐揚表明了自己一定要娶殷念的態度後,才開始安心的徹底吞噬鳳元。
隻是沒想到鳳元入體會這般痛苦。
沐揚已經數次噴血,身上乾淨的淺金色袍子都濺滿了暗紅鮮血。
沐揚的那幾個貼身侍女更是急的不得了。
她們的一顆心都係在公子身上,更是陪著他從小到大,在私心裡,她們是將自己看成公子未來的侍妾的, 畢竟沐家許多男人都是如此,她們這樣從小陪伴長大的姑娘在男人心中地位是不同的。
此刻見沐揚竟然控不住那鳳元還屢屢嘔血,更是心痛如絞。
恨不得衝上去以身代過。
“公子,要不,要不咱們這次先歇著吧。”
她們雙眼含淚,聲音柔柔,“公子已經是少年天驕了,就彆將自己逼的那般緊了。”
沐揚滿臉蒼白。
他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那些侍女,眸光冰冷,“閉嘴!”
若是連一個鳳元都拿不下,那還叫什麼西區天驕?
況且他就算是為了殷念,也要將鳳元徹底融合,這是她拚儘了全力為自己養出的鳳元,他知道殷念在西區一定是東躲西藏過的艱難,也明白她一定是恨他的。
可沒關係,有誤會,有心結,總能在漫長相處的歲月中解開,日久生情。
而他若是沒有足夠的力量,怎麼能護得住自己喜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