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慘叫讓那幾位哭的肝腸寸斷也依然要守在外麵的侍女們哭聲都頓了一下。
她們一開始冒充殷念的事情敗露後,本來是要投入大獄之中的。
但因為從小服侍沐揚,再加上‘殷念’也找回來了,才被高高舉起輕輕放過。
可她們寧可被關進大獄裡。
也比要她們在這裡聽自己心上人和她們最討厭的女人洞房花燭來的好。
隻是沒想到,洞房花燭夜該有的聲音沒有。
倒是聽見了沐揚的慘叫聲。
“怎麼了?”
門嘭的一聲被推開。
衣衫不整的沐揚臉色鐵青的從裡頭衝了出來。
他胸膛上都是紅痕,唇上也都是女人紅色的口脂,唯有那一雙眼睛,滿是煞氣好像下一刻就要提劍殺人一樣。
“公子,您,您怎麼了?”她們哪裡還顧得上哭,急急忙忙就準備迎上去。
“夫君!”卻不料身後傳來一道驚訝的聲音,還帶著點破罐子破摔的強硬,“大喜的日子,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一個女人,擦乾了眼淚從屋子裡跑了出來。
沐揚回頭怒視,卻發現這女人本該齊整的衣服竟然變得比他還少?鬆鬆垮垮隻披著外衣,還能看見裡頭一角紅色繡花肚兜。
侍女們盯著這張陌生的臉,一個個眼睛鼓起跟蛤蟆一樣:“你是誰!”
“我能是誰?”女人的眼睛還紅腫著,可眼神裡已經褪去了方才的無助傷心,“我是你們公子的女人,你們未來的夫人!”
侍女們頭皮發麻,一叉腰怒罵道:“我呸!殷念呢?殷念去哪兒了?你算哪門子的夫人?”
她們怒火中燒。
卻沒意識到自己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女人本就看這幾個從小就圍著沐揚的女人不爽很久了,一個閃身來到了她們麵前,抬手就啪啪啪的一人一個耳光將她們抽的在空中翻了幾圈狠狠飛出去。
“區區賤奴!豈敢如此同我說話?”她滿臉怒容,“你們以為我真是盤中界的孤女殷念,任憑你們這些雜碎欺負到頭上也無人做主?好欺負不成!”
殷念無人做主?
沐揚眼神頓時就變得凶狠起來,這女人是當他是死的嗎?
女人此刻已經放棄了裝樣子,她能做出這種冒名頂替的事情,本就代表她不是什麼良善之人,她有野心,對自己的喜歡的東西也有極強的占有欲不擇手段也要得到!
“夫君,你這般看著我乾什麼?”她一改之前刻意裝出來的冰冷姿態,伸出纖長的手指在自己的鎖骨上打著圈,媚眼如絲道,“方才你與我歡好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呀~”
歡好?
誰與她?
沐揚幾乎瞬間就變了臉色,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你當我不敢殺了你!”
女人難以呼吸,卻盯著他慢慢笑了起來。
“你與我半點關係都沒有,我要娶的人也不是你,明白了嗎?”沐揚的聲音仿佛凍了冰渣子一樣。
女人的手卻如蛇一樣從他的衣袖口滑了進來。
還不待他露出厭惡的神情。
頭頂卻傳來一聲厲喝:“沐揚!你敢?!”
一個穿金戴銀渾身掛滿各色珠寶的胖女人滿臉氣憤的帶著大隊大隊的人馬將沐家給包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