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都拿到?”鳳家主頓時眯起眼睛,是哪區的?北區的?東區的?
“沃日啊!”旁邊傳來破音聲,“你們幾個怎麼回事?你們手上是什麼東西!”
關鍵是這幾個人還一臉哭喪的像是死了親人一樣。
晦氣!
竟是阮傾妘他們幾個的珠子氣息擋都擋不住,從身體裡透出來,被人看了個正著。
人家都是一個大家族出一個都是祖墳冒青煙了。
他們這紮堆。
能不打眼嗎?
“快!”所有人都紅了眼睛,甚至沒給阮傾妘他們逃跑的時間,聲嘶力竭道:“圍起來!”
這是見她們勢單力薄,要殺人奪傳承!
阮傾妘猛地抬起頭,握住了手上的雙刀。
同時她也往後看。
殷念死了?
怎麼可能?
不會的!
祭地卻已經開始猛烈的顫動起來。
“怎麼了?”蠍神女穩住心神,“祭地怎麼了?”
她下意識看向元辛碎。
卻見元辛碎一張臉無比陰沉,好像恨不得現在就跳下去去祭地裡一樣。
“祭地這是……要崩潰了?怎麼可能?”
不死姥姥沒等到殷念,一顆心都涼了。
赤狐王在旁邊不知是失望還是被自己說中的果然如此的愉悅,她神情與心情一樣古怪。
“姥姥,你也彆等了。”她輕輕哼了一聲,“她約莫是死在裡頭了。”
“死?”鳳輕突然尖聲大笑起來,“對,她死了,哈哈哈,她死了!”
“死無葬生之地,我們都出來了,就隻有她沒有出來。”
“誰讓她拿了那麼多的傳承?賤人焉能有這福氣!”
她說的雲裡霧裡。
可這瑣碎的訊息依然叫人心驚肉跳。
那麼多的傳承?一個人拿?
“祭地就是因為這女人才崩潰的?”鳳家主怒不可遏,“是不是她搶了輕兒你的傳承?不然你怎麼會沒有?”
“賤皮子,就是什麼都做的出來,厚顏無恥的……”
話都沒有罵完。
自底下突然衝出一道金色光束。
從爆開的滾滾沙塵和白骨腐氣裡衝出。
一聲龍嘯帶著憋了太久的怒意,撕破他們的耳膜般,卷著那流沙腐氣,騰空衝出。
龍身上站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風將她的頭發吹的像自由生長的柳樹枝。
但半分不影響她的容貌。
她手上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了一個巨大的三層大木圓雕花白玉盒。
盒子裡的每一層,都有一顆顆傳承之珠。
鳳輕再一次被扼住了喉嚨。
她不是被拖住了嗎?不是死了嗎?
在底下發生了什麼?
為何她又出來了?
這短短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沐家鳳家兩家的家主則是覺得微微眼熟。
他們甚至認不得殷念了,無足輕重的螻蟻。
可現在因為她手上這恐怖的傳承數量,不得不掀開自己的記憶努力去追尋。
其他人則是一頭霧水。
這人誰啊?
之前沒見她下去啊?
就連不死姥姥她們都沒認出來。
隻見這女人一手提著這盒子,一手將額前的碎發捋到了腦後,她微微仰頭,似是感慨,卻字字含恨微微發抖。
“沐家鳳家,西區的賤皮子畜生們。”
“我說的吧?”她露出一個殺氣騰騰的笑,“我會殺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