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巨大的金底大殿,足下踩的是純金整鋪的金磚,周圍牆壁雕花刻龍,細細看來正是一顆又一顆的火靈晶。
殷念和白雪掀翻了一個隱世家族才得那麼小山一座。
比起這裡簡直就像是井海之彆,這頂好的東西都用來砌牆,滿眼都是要讓人骨頭都爛在黃金裡的奢侈。
腳下踩的,砌牆的都是如此,更不用說他們身上穿的戴的。
還有日常用的。
也難怪人人都擠破頭想要做真神,這真不能比。
他們端坐高台,圍坐一圈,最正中便是滾滾而起的水麵,水麵又各自往上湧起細小水柱在每個真神麵前都凝成一麵小小又方正的鏡子,叫他們連頭都不用低或抬,舒舒服服便能翹著腿看見外麵的景象。
他們一人一句的吹肚子瞪眼罵殷念‘投機取巧’‘狡猾如狐’。
正起勁兒。
坐在最旁邊的一位終於抹了抹嘴,吹著自己才做起來的鮮紅指甲笑著說:“你們就是妒忌我選中的人,看看你們這一個個醜陋的嘴臉~”
不等這些人怒駁,她又接著道:“什麼叫狡猾?那叫聰明!”
“況且,你們的人若是能悄悄的順著老侍從的拐上來,那不也能拿個第一?”
“不就是沒那本事罷了,不驚動他人,學的一手的斂息本事,現如今外麵的人一人一指頭戳著她罵,也不見她動怒反倒是笑眯眯與他們打招呼,你們願意說厚臉皮那就厚了,可在我看來那就是心性好,人家的本事,還算不得好?那你們要什麼才叫好?”
她一通話擠兌的眾神麵色無光。
女人冷笑了一聲,看著眾人便秘一樣的臉色,隻覺得痛快無比。
他們嫌棄殷念實力低,雖然心裡有點意動,但到底舍不得浪費手上這一個名額。
畢竟他們挑侍從,神王肯定是不能的,神王也不願意給真神當侍從,畢竟哪個神王不是奔著成為真神去的?
神士他們又看不太上。
都想著至少要神將吧,伺候自己也好有麵子。
可誰知道呢?
偏偏就是這個才成為神士不久的殷念,第一個到了!
“況且,又不能你們獎勵她。”女人的指甲在桌子上輕輕抓過,心裡沸騰的得意快撲出來,“我選中的人,自然是我給獎勵。”
周圍人冷哼聲頓起黏成一片。
而外頭的殷念也不知道這幾句話的功夫,一份獎勵就要砸她頭上了。
這會兒她還站在玉昌子身邊。
“你離我遠點!”玉昌子氣急。
殷念抬肩膀捅他,擠眉弄眼道:“乾啥呀村長,在底下的時候不都好好的嗎?”
不喜歡她湊過來啊?
偏湊過來!
“你!”玉昌子腦門子通紅。
咚。
一道身影從底下爬了出來。
“我!我上來了?哈哈哈!”
一個少年身上狼狽的不行,但一雙眼睛晶亮。
玉昌子轉過身,看見他,微微點頭道:“這麼快便能爬上來,不錯,在一等備侍中也算很好的了。”
少年大喜,又小心翼翼的看著聚在這裡的這些老者。
那瑟縮又恭敬的樣子叫玉昌子很是滿意。
隻是他笑都沒擠出來,就看見殷念兩手垂在身後交握,一臉老成的跟著玉昌子點頭,對那少年道:“不錯,繼續努力!”
少年被這麼一打岔,下意識的看向殷念道:“是,大人。”
玉昌子:“??”
你殷念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