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行?
這就行?
它那顆碩大的鳥頭露出苦苦思索的神情。
元辛碎不再像之前那麼尖銳敏感。
但還是抱著殷念一聲不吭。
像隻鋸嘴葫蘆。
但等殷念好一些了,頭也不那麼痛了後,她就聽見了群鳥嘰喳亂叫的聲音。
轉頭一看,一堆長在崖壁上的果子已經滿滿當當的堆在了她麵前。
一顆不少。
鷲鳥獸是這裡的領頭獸,它剛想尖叫,又收到了元辛碎的死亡一瞥。
頓時就安靜的像隻縮頭王八。
“我會弄清楚我瞌睡是怎麼回事的。”殷念看了一眼亮起來的天色,認真道,“總歸與你無關。”
“我很喜歡這花。”
殷念笑了笑,“像一層盔甲一樣護著我。”
第一抹日光從山頭那邊跳出來。
照亮了瞬間長滿殷念全身的盔甲。
“就在前麵,安菀,我和你一起去幫殷念,你帶上我一起啊,哎彆走那麼快啊。”遠處,淩亂的腳步聲傳來。
鳳眠的聲音讓殷念看向了元辛碎說:“有人來了,你先走。”
不用元辛碎說,殷念也知道為何他要裝作不認識她,裝作對她漠不關心。
她不能讓元辛碎的辛苦白費。
元辛碎抿唇,沉默著來,抿著嘴走。
背影像是一隻攢夠了悶氣的河豚。
殷念蹲下撿起那果子,在手上拋了拋,但下一刻,那果子竟然就消失在她手中,變成了一層薄薄的果皮。
殷念一驚,急忙查探。
卻發現這果子中的能量竟順著她手腕上的筋脈朝著天宮中的小苗湧去。
吸了一顆果子,小苗的葉片好似變得綠了一些。
這些沉睡著的日子,小苗是看起來一天比一天枯黃。
殷念猛地扭頭看向了地上的一堆果子。
眼睛裡爆發出驚人的光芒!
片刻後。
一臉焦急的安菀終於甩開了大部分人來到了這斷崖處。
“殷念!”她雙眼紅紅。
撲過去一把抱住人,哭著喊:“瘦了瘦了!”
殷念大囧。
她隻是一夜沒睡不是一年沒乾飯……
“來我幫你一起摘……厄啊。”小公主的話到後頭驟然扭了個彎兒。
看著空空如也的崖壁發呆。
鳳眠也愣了,“不是說這裡有什麼蛟龍吐雲果?”
正說著,有一群人就踏著清晨的露水氣勢洶洶的來了。
“殷念!”領頭的正是那沐慶。
“你定是沒摘完那蛟龍吐雲果,果,果子呢!”
他急忙走到崖壁旁邊,看著光禿禿的崖壁,“不可能啊,果子呢?”
這果子其實壓根兒人就不能吃,烈性的很,但摘這果子要吃很大的苦,就是為了讓殷念難受才叫她來的。
“這崖壁上有最凶的鷲鳥獸,怎麼可能在一夜之間就消失無蹤?”
他極度震驚的目光與身後跟著的眾備侍疑惑的目光撞在一起。
最凶殘的鷲鳥獸?
有人指著最高那一處的鳥窩說:“大人,是它嗎?”
沐慶急忙看去。
卻發現那鷲鳥獸的婆娘獸在外浪了一圈回來了,發現果子都沒了,正在用翅膀扇那鷲鳥獸的頭。
但那鷲鳥獸不知從哪裡學來的臭不要臉的動作。
竟然貼著張開雙翼死死抱了過去。
用自己的尖嘴去戳母獸的嘴。
還用翅膀在母獸背後一拍一拍,又把自己的大腦袋靠在了母獸的大腦袋上撒嬌。
沐慶要瘋了。
這不是他認得的鷲鳥獸!
他怒噴殷念:“果子呢!”
殷念讓吞吞悄悄咽掉最後一顆果子皮,扁嘴柔弱可憐道:“我不知道呀~我來了就沒見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