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卷起砂石,周圍連片瓦碩被掀開,屋脊也連帶著被摧毀的一塌糊塗。
男人口中隻來得及一聲急罵。
他小臂上出現了層層秘鱗般的東西,無數光華順著他的肩膀往兩側垂落將男人整個包裹住。
咚!
一刀斬!
悶沉之聲仿佛不是人能製造的,像是天罰般憤怒的懲處。
秘鱗片片裂開。
男人臉上露出吃驚神情,“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都說了有誤會,你不能讓我說完再打嗎?”
可殷念半個字都不想多做解釋。
咚!
第二刀至,攜卷狂風。
這一次他身上的光華也儘數碎裂。
“殷念!咱們坐下談談不行嗎?左右不過是空獸的事情,你再這麼不聽人分辨就打,我可不會再讓著你了。”男人也沉了臉。
殷念舉刀,將斬下第三道。
男人護著的雙臂已經血痕滿臂,血漿接連不斷的從他的指尖滑落下來,黏連成絲。
而終於能聽清楚這群人在說什麼的母獸一個激靈。
殷念?
殷!念!?
它急忙在自己身上環視,信還在,羽毛呢?
“你愣著乾什麼?跑啊!”公獸見自家蠢老婆就那樣呆呆立著,不由得急的去拱它。
“不是啊。”母獸一蹄子踹在公獸臉上,“那是殷念,殷念知道嗎?”
“我知道啊,咱們孩子的恩人,就是這恩人脾氣太大,動不動就砍人,我覺得不成。”
“什麼啊。”母獸急的撞了它一下,“是那個被鎖著的女人的女兒!那個叫殷女的魔族人你忘記了?”
公獸一雙眼睛瞪的老圓了,“你說啥?那女人真的有女兒?”
它兩在這兒一驚一乍的時候。
男人顯然已經動怒了。
他腳掌重重在地上一轟,飛身而上,手上出現了一柄巨大的錘子,錘子兩端印著星與月。
此錘一出,殷念覺得被她的‘獻月’歸攏起來的她的士氣都仿佛被錘開了一個裂縫,上頭煞氣猙獰撲過來,是難得一見的凶煞惡器。
底下白歸更是長大嘴巴,“星月錘怎的還在?”
“這不是遠古十大凶器中的一個嗎?”
“早就消失了才是啊!”
他望著旁邊的元辛碎,元辛碎的精神力一直圍繞在殷念身邊,他倒是很想上,但殷念的精神力明明確確告訴他‘不需要來,我自己可以’。
元辛碎這才勉強按捺住自己,隻將自己的精神力一路隨行護著,想著若是殷念若是有危險可隨時頂上。
可如今的殷念早已不是那個要他仔細護著的人了。
即便是星月錘這樣的東西掏出來了。
也半分未折殷念的氣勢。
龍刀更加鋒銳,也更一往無前,凶悍的護主行為叫男人麵上都帶出幾分吃驚之意。
“沒想到你這名不見經傳的普通神器竟然能不畏我星月錘的凶煞之氣。”男人本就是個不怕戰的,見狀更是大笑出聲,“好,就讓我會會你這年紀小小成就極大的丫頭!”
龍刀發出一聲怒吼聲,在殷念手上感受到星月錘的挑釁,越發變得凶猛起來。
龍刀其實並不像星月錘一樣經名家之手,集天地精華各種好東西打造出來的。
可龍刀是龍祖化身,一隻螻蟻想要護著自己的孩子還會去試圖撕咬猛虎,更何況龍祖呢?
但再凶悍,龍刀對比星月錘的天然優勢會讓龍刀慢慢出現損傷痕跡。
殷念之看了一眼,便不顧龍祖的吼聲將龍刀收了起來,再打下去,龍刀會出現不可逆的傷痕。
見殷念收了龍刀。
男人甚至以為殷念是不想打了。
畢竟他也不想和殷念打,揮出去的一錘就想要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