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也有封地,但若是真有那一日。”沉閻眼中躍動光芒,有自己的堅持,“老子便開放給大家,能救多少人就救多少人,絕不藏著掖著,若是我的子孫天賦不好,那便讓天賦好的,更有前途的孩子活下去,身為四宮神位之一,我絕不偏幫,若連我這四宮神都隻顧著小家了,叫普通民眾如何自處?”
“你大義,可你有想過那封地是我老師為這四區累死累活,戰死一生得來的嗎?他已經為四區獻出生命了,難道他想讓自己的血脈朋友家人活下去,就是罪了嗎?一個奉獻了一生的人,臨到死,唯一的一次想為自己的小家考慮一下,便稱不上是人?要受你辱罵輕鄙了嗎?”
兩人越說越凶。
而蝸蝸也在兩人的罵聲和理念之爭中,明白現在殷女她們在哪兒了。
原來在雷位神的封地上呀。
兩人越罵越覺得自己才是對的,誰都說服不了誰。
便一起轉向殷念,異口同聲道:“殷念!你說,誰說的才是對的!”
可誰知道轉過身。
卻發現殷念正在一下下的磨著刀。
好像壓根兒沒聽他們說了什麼。
而在她前頭,好久都沒有從天宮出來的弱雞路妖桃不知道啥時候出來了。
他手上捧著滿滿一把種鱗,神情蒼白一副乾什麼事兒過度了一樣。
虛虛的問殷念:“夠?夠了嗎?”
“天宮裡還有好多呢,按你的要求,弄出一個小山堆了。”
殷念滿意的點頭,一手抓著這些鱗片,突然就詭異的嘿嘿笑起來。
笑的那爭的臉紅脖子粗的兩人心中都毛毛的。
殷念笑夠了,轉過身道:“我覺得,你們兩人說的都有道理。”
“但是說這些都沒有意義啊。”
“大家小家,大愛小愛,現在去說這些有什麼用呢?難不成是為了比誰的嘴皮子更利索嗎?還是非要彆人讚同你的選擇才是對的?”
“也不用管什麼天道不天道。”
“我活到現在隻知道一個道理。”
她握緊手上的種鱗,這些鱗片密密麻麻的泛著光,陽光下像是一張徐徐展開的網,要去為那自以為是的捕食者上那刻骨銘心的一課,“誰想讓我死,我就讓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