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香夫妻兩個養育他長大。
而他教導他畫圖畫陣,養育之恩,授業之恩,如此大的恩情,怎麼的元辛碎也得出來給他們一個交代。
他的精神力編成極纖細的絲線,開始慢慢的朝著地宮深處探去,一點點的越過那些看守的人群。
元辛碎對他的精神力應當不陌生,到時候他就能馬上知道這是師父活著出來了。
做這事兒的時候,他完全沒想到,元辛碎如今還未完全製服住無心道。
也不在意他這樣做會不會打擾到元辛碎,危急到他的性命,他隻是覺得自己受辱了,即將他當成以前那好擺弄的孩子,又覺得以元辛碎如今的實力,壓製無心道算什麼呢?能有什麼危險呢?
不得不說,‘死去’的他們在人們眼中自發美化。
可如今見到真人,卻無一不讓人惡心想吐,終究與想象中的,還有道聽途說的一些消息不同,死人自然什麼都是好的。
就在他即將抓到元辛碎的感知時。
天空中卻突然凝出一隻大手。
這大手將周圍的守衛忽然拂開,本來這些守衛就煩這群人沒有靠的很近,這手出現的又突然,等他們撲過去時,隻攻擊了幾下,卻沒能攔下那手一把將這群人抓進去。
“誰?誰啊?”
他們憤怒往前追。
可那東西出現的詭異,消失的也極快,也不知是哪裡的至寶!
畢竟能讓段天門悄無聲息的掩藏這麼久,自然不會是凡品。
也唯有空獸在精神緊繃全力以赴的速度下能勉強追上。
“去稟報蠍神女,快點!”他們這才慌亂了起來。
這都什麼東西?
抓這幾個畜生有什麼用?
連林武他們自己都沒想到他們竟然這般吃香。
白胡子老頭一開始是慌亂,後頭靈光一現,激動道:“是不是東區的老夥伴來救我們了?”
“我就知道,我們還是……”
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他們被狠狠丟在了地上,如垃圾一樣。
等身上鈍痛消失了,才聽見有人在旁邊滿臉輕蔑道:“姑娘,人帶來了。”
什麼姑娘?
他們茫然直起身子,腦袋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住。
視線隻能看到麵前一雙黑色的長靴。
女人聲音在頭頂前側響起,很是耳熟,“你們是不是以為,我離得遠管不了你們,所以無所畏懼?”
黑色長靴走過來,鞋底帶起地麵塵灰,在昏黃餘陽裡蹦跳。
“你們是不是以為,元辛碎還是孤身一人,所以肆無忌憚?”
黑靴站定了。
咚!
一隻腳狠狠踩在了那白胡子老頭的腦袋上,將他的頭徹底踩進了堅硬地麵中。
右手刀狠狠擲出。
直接貫穿了一個自稱是元辛碎至交好友之人的胸膛,在他聲嘶力竭的慘叫聲中被一把釘入石壁中。
所有的傲慢,自信,這一刻在這群人麵上徹徹底底的粉碎了。
他們腦袋上的壓力消失了。
抬起頭,對上了殷念一張笑著的臉。
驚恐與不敢置信一覽無遺。
“怎麼?”殷念歪了歪頭,“吃驚?覺得我再怎麼樣,都會顧忌著你們的身份,從而畏畏縮縮?還是對你們畢恭畢敬?”
“那你們還真是不了解我這人啊。”
殷念抬手一招,那刀噗呲一聲回到自己手上,那人痛到在地上打滾。
“聽說你們兩位是他的養父母?”
殷念湊近看了兩眼。
嚇的兩人屏氣後退。
殷念的手立刻就握住了他們的肩膀,“怕什麼呀?”
“我又不會吃了你們。”
她輕輕笑了起來。
身後一群段天門的弟子們看著那群人驟然突變的臉色和開始發抖的身軀,有幾分感同身受的覺得毛骨悚然。
“彆去打擾我們睡睡辦正事啊。”
“我陪你們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