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殷念還源源不斷的將自己的精神力鋪散出來,粘附在那些黏膜上。
頓時連頭痛感都少了許多,崩潰的天宮瞬間不顫了。
她一直以為自己的精神力刺痛是因為蟲王的攻擊,但如今看來,也不全是啊。
從進入這繭子開始。
她身上的靈力,精神力還有魔元素都出現了一些變化。
最集中的表現就是她天宮不穩,魔翼掉毛,骨痛連帶著獸元無比難受。
殷念屏除雜念,緩緩將自己沉入一片黑暗中,開始靜坐閉關,突破的機會如此難得,又是她在蟲王手底下九死一生得來的,雖不知道那靈昆與自己父親是什麼關係,但父親能說動人來幫忙,一定是他自己有什麼情況不能前來,定是付出了什麼,人家才會願意來幫忙。
她豈能辜負?
機會已經到了眼前,就要一把抓住。
黑繭突然變得安靜下來。
讓外頭守著殷念的人都提起了心。
直到元辛碎突然睜開眼睛吃驚的看著黑繭,大家的擔憂便噴薄而出,“怎麼了!是不是殷念又不舒服了!”
元辛碎震驚的神情竟也未散。
“精神力……”他攏緊五指,“精神力變強了。”
不止變強了,連他都跟著得到了益處。
他能感覺到無比溫和的一股陌生力量如春雨一樣滋潤著自己的天宮。
曾經殷念還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還是個可憐‘孤女’的時候,元辛碎作為隻是一縷情絲便能在盤中界呼風喚雨的神魂載體時,就決定與殷念精神力同融。
這說出去誰不說一句傻子年年有,今年輪到他?
可如今。
元辛碎確確實實的感覺到自己在沾光。
她在不斷的給他回饋,即便是在自己突破的時候都沒忘了他。
阮傾妘等人知道殷念在裡頭突破後,那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嗚嗚嗚太好了。”畫萱又忍不住紅了眼睛,她一碰上殷念的事情就眼淚不值錢,“我就知道她肯定不會輸的!”
“那殷念什麼時候能出來?”不死姥姥也守了許久,“我們也得準備起來了。”
“蟲族實在猖狂!”
不死姥姥說著,便看向雲島上空的結界處。
此刻,那些結界壁上到處都爬滿了蟲族。
“定是那叫重滿的畜生。”不死姥姥往地上忍不住吐了口口水,凶狠的隔著一層結界壁盯著外頭那些蟲族,“雖不知這黑繭是什麼,但是那重滿,好像很肯定我們念念會折在那黑繭裡啊?哼!”
“之前輸給我們念念一場,如今可不是不甘心,無能狂怒的廢物罷了。”安菀托舉著一盆靈藥汁過來,冷笑說,“現在一個勁兒的想要找回場子,覺得殷念出事,我們肯定軍心不穩,想反敗為勝,一洗恥辱?”
“我們倒是不怕蟲族,我們殷念也沒出事。”周少玉也走過來,皺眉道,“隻是神枝們真的撐得住嗎?”
周少玉凝眉看向了那一顆自己單獨占據了好大地盤的垂死天道樹,沉閻還有段天門的人正守著它。
沉閻還在試圖和這天道樹交流。
不斷的開口說話,又碰又摸的不願意放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周少玉覺得心頭煩躁,“自從天道樹移栽過來之後,我們的四棵神枝便變得很沒有精神。”
“還有段天門那幫人,仍然死守著種苗,說在殷念醒過來之前不能交給我們。”
周少玉笑了聲,“若是我們想要,他們這些已經暴露在外的人又豈能攔得住我們?現在需要團結,沒空和他們扯皮罷了。”
旁邊的人連連點頭。
況且這幾顆小小種苗,又能改變什麼呢?
如今蟲卵已經布滿整個四區,北區之所以沒有發出來。
他們猜測可能是段天門一直帶著天道樹坐鎮罷了。
哪怕現在天道樹失去意識,多少還是有鎮壓作用,隻是這作用越來越微弱了。
“種苗,天道樹,種苗不會是天道樹的孩子?天道樹的種子吧?”安菀掰著手指頭發出‘哢哢’聲,“不然怎麼解釋對蟲族的壓製作用?”
“我們苗看起來就有點像天道樹呢長得。”她指著小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