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通通都得暫避鋒芒。
殷念知道,這才是正在的頂層戰爭。
她不敢抬眼看,一片刺痛,但母樹的聲音卻極穿透力的進了她耳朵中。
“想要挑起大戰的是你們。”母樹忽然露出一個弧度不變的笑,“怎麼?五門隻你一門來了?便是全來又如何?”
她雲淡風輕的撥弄乾坤。
她的存在,就是人族,魔族,獸族最大的底氣。
那門主是個暴烈的。
恨不得好生將母樹罵一通。
可又是一道身影卻將人攔了下來。
黑霧那邊的氣息頓時濃鬱了一些。
“回來吧。”
竟是個聽起來很年輕的聲音。
殷念詫異的半抬頭,盯著大壓力眯起眼睛悄悄看了一眼,果然什麼瞧不見。
這年輕聲音來的快,去的也快。
旁邊那不論風雲如何翻湧都不變色的阿桑卻一下握緊了殷念的手臂,不是故意的是下意識行為。
阿桑壓低聲音,也笑不出了。
“這是‘那一頂’,他既然出麵了,這一場約莫要結束了。”阿桑聲音有些乾澀。
她神情中帶著萬分警惕和幾分難明的畏懼。
不隻是她。
殷念掃了一眼旁邊的墨天淵還有靈昆。
這兩個談笑間洞主灰飛煙滅的人物也同樣露出了緊繃至極的神情。
可卻無人敢嘲笑他們,因為那些洞主瞧見母樹的時候,不也是這般神情?
他們比殷念更深刻的領教過‘一頂’的威風,因為更了解,所以畏懼更深。
殷念還想多聽聽那聲音看看能不能聽出什麼來。
可那聲音卻仿佛消失了一般,也仿佛對這場可以稱得上是戲劇性的大反轉戲份一點兒都不感興趣。
隻剩下那性子狂躁的門主深呼吸了幾口氣。
他磨著牙,卻不敢像之前那麼鬨騰了。
“也罷。”這門主冷笑了一聲,卻突然將話題一引,“不過,你這司法使往後就是個活靶子了。”
“我們三十二洞的始珠豈是那麼好拿的?”
出力是這麼多人,可享受好東西卻是隻有一人,這讓誰能心理平衡?
他心中冷笑,正欲將這句話說出讓人族這幫家夥惡心惡心。
卻見七竅流血的殷念似乎慢慢適應了這種頂級強者動手造成的風壓,慢慢抬起頭。
兩行鼻血滾滾而流。
她伸出一根手指衝這黑影擺了擺,“不不不,你這話說的不對。”
“不是三十二洞啦。”
“三十一洞,嚴謹點,知道你們蟲族腦子不好,可基本的數數要回數吧?怎麼?你們蟲族都不教的嗎?不行啊,教育得跟上啊。”
“你!”那門主被刺激的恨不得親自下來撕碎她的嘴。
殷念那是乖乖能站在那兒等著的人嗎?
他甚至都還沒動手。
殷念已經像兔子一樣呲溜一下就溜到了母樹身邊,掀袍子,一跳,一撲,整個人掛在了母樹的樹乾上。
“母樹救我!他要打我!當著你麵打我,這是沒把你看在眼裡,把你當成小嘍囉小垃圾呢,快給他一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