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比大蛾子們要身份高一些的!
蛇妮兒吃負麵情緒吃的鼓鼓脹脹,整個身軀長大了一圈,撐成了一根蛇棍,最近它就是吃吃睡睡,打打蛾子,彆提多愜意了。
殷菇子跑過來貼著殷念,依戀之情滿滿的。
蛇妮兒在旁邊悠哉悠哉的甩動著尾巴。
“挺好的,正好休息一下不是嗎?”蛇妮兒美滋滋道,“如今倒也不像在萬域和四區的時候那麼緊迫,這裡強者多,領地大,給你休息的時間還是有的。”
它飄了,你啊你的說完,一下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抱頭怕心花和殷念抽它。
可等了半天,殷念都沒反應。
蛇妮兒怯生生的將頭從尾巴裡扒拉出一點看過去。
卻發現殷念的精神體不知何時開始神遊天外,眉頭緊皺。
“你?你怎麼了?”蛇妮兒有些害怕了。
癢。
渾身上下都癢。
明明隻是這麼安靜的坐了一會兒,什麼事情都不想什麼事情都不做,可殷念卻覺得身上像是爬滿了小螞蟻一樣焦慮不安。
她得做點什麼才行,現在是這麼悠閒的坐著的時候嗎?
她逐漸急躁起來,想的也越來越多。
不安像虱子一樣爬上她的身。
直到用力的一個抽擊和一道大聲的叫聲將她拉回現實。
麵前站著的是小十,小十剛剛給了她一拳頭。
“清醒一點!”小十看起來都快哭了,聲音也啞了,想來在她以為出神的片刻,它不知道叫了多少聲了?
可殷念覺得,不過是幾個眨眼的時間啊?並沒有很久啊。
路妖桃也出來了。
蛇妮兒和殷菇子更是在天宮瘋狂喊她,根寶在她肩膀上不斷貼著耳朵大喊。
“你嚇死我啦!”根寶一屁股坐下,喘氣都沒喘勻先大聲急道,“你看你的手!”
殷念低下頭。
她的左手臂鮮血淋漓,沒一塊好皮,全是抓撓的痕跡,甚至連肉都被撓下來好幾塊,再撓下去都要看見骨頭了。
殷念抬起自己的右手,指甲縫裡是溫熱的肉,整隻手都是血。
獸王說的是對的。
那份侵蝕藏在不起眼的角落,一直都存在,一直被無視。
然後等某一天被點破後,它暴露在眼前。
站的遠了,方知山有多高,船有多大。
她緩緩握緊了右手,躁動叫囂著要去戰鬥打架,迫不及待渴求力量的聲音被她一並捏住。
她現在很難受。
無儘原的邊界處。
有唯一的落腳處,空曠的大堂中根本沒有靈獸,除了獸王。
還有被獸王攔在邊界處的已經侵蝕了半人高的一個小口結界的元辛碎。
元辛碎是唯一沒走的人。
他甚至險些用獸族最不擅長的精神力融了結界一角強闖進來。
“她人呢?”元辛碎聲音冷漠。
獸王卻沉默許久。
再轉身時,他龐大的身軀半臥而下。
罕見的帶上了一些溫和之色。
“彆急著找老婆。”
“小子,我還能害你老婆不成?”他甚至用尾巴推了個座位到元辛碎的麵前,對殷念都沒這麼好的,靈昆和墨天淵在夢裡都得不到的待遇。
宛如慈祥長輩上身一樣,溫和的對元辛碎說:“好歹怎麼說,你也是我友族留下的唯一血脈,縱是我對彆人不爽,我還能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