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種無差彆的打法,讓獸王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眾人也疑惑呢。
獸王當真不心疼自己的子孫嗎?
它允許賀豐來這裡,賀豐是什麼?賀豐是出了名的瘋子,彆稱賀瘋呐!
賀瘋將它的子孫傷成這樣,一看到小麒獸被拔走放在一旁像是要被生剖的架勢,就知道賀瘋的老毛病又犯了,這麼多年的牢獄生活竟然一點都沒改變他?
獸王看見小麒獸這樣,當真不後悔的嗎?
“賀瘋是怎麼讓小麒獸失去知覺的?”
“他們來之前不都是搜身了嗎?”
“誰知道,賀瘋那些陰損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
眾人嘀嘀咕咕。
直到殷念掙紮著還要去踢小麒獸,被獸王摁住手也像個跳躍的毛毛蟲一樣一拱一拱的,結果小麒獸沒踢著,腳尖掃過的風卻是嘭的一聲。
讓小麒獸胸口的水泡球炸裂了。
周圍一靜。
那不是毒,也不是什麼彆的靈液,就是一灘再普通不過的水。
可殷念腰間的玉牌變成了二,而小麒獸的玉牌卻變成了灰色。
石碑上小麒獸的名字也消失了。
而殷念的名字一路往上躥,以兩分的高分,穩居榜首。
阿桑悄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小魔君挑眉,伸手摁住了自己的水泡。
靈天檸呼吸放低。
所有人都知道這東西代表什麼了,這東西,是被打破了就會得到一個積分,可若是打破了,是直接出局呢?還是可以繼續攻擊彆人呢?這不得而知。
可除了殷念之外的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不管怎麼樣,得分!
獸王眉頭一挑,見這本來沒有這麼快被發現的規則竟然無意識被殷念撞破,感受到熾熱的氣氛,它一把鬆開了抓著殷念的手。
殷念驟然恢複自由,還沒來得及好好站穩,就被從四麵八方暴起的人群衝到了一旁去。
嘭嘭嘭嘭。
所有人幾乎下意識就對旁邊的人出手了。
尤其是魔族人和人族。
簡直就是奔著對方去的。
不過一個眨眼,小魔君就和靈天檸撕扯在了一起。
靈靈抽出長劍,作為姐姐的跟屁蟲:“姐,我來幫你!”
無數七彩的能量團在殷念頭頂炸開。
所有人都找到了對手,唯有殷念這邊竟然沒人來?
可能是因為方才她暴揍賀豐的英姿,這些人都不敢輕易靠過來,畢竟有些人的一分輕如鴻毛,有些人的一分重若泰山。
靈昆看著這邊提爪四顧心茫然的殷念,可惜的說:“哎呀,怎麼就沒人去打她呢,多好的機會呀?她這會兒傻裡傻氣的,打了她她醒了後估摸著也記不起,這些人這麼沒有膽量?”
墨天淵冷笑了一聲,“你果然對殷念隻有利用,絲毫不心疼,不是自己的族人就不心疼。”
靈昆皺眉:“你神經發病了?聽不出我在說笑?”
墨天淵還欲說什麼,被回來的獸王一巴掌拍飛出去,旁邊的靈昆自然也是被一腳踩在地上。
它一屁股坐在兩人身上,聲音卻嚴肅道:“賀豐偷偷進了小麒的帳篷,你們感覺到了嗎?”
被墊在屁股下的墨天淵和靈昆:“……”
獸王煩躁不已:“問你們,說話!”
兩人:“……”
“你們說,我們將賀豐他叫過來,真的能刺激到這些人嗎?”
獸王的每一條老褶子都充滿了擔憂,“本想著大家總會發現水泡的端倪,在大亂後,這家夥會使壞,正好給這群人提個醒,內鬥的時候容易被人鑽空子。”
“可沒想到這瘋子竟是殺了我們一個下馬威。”
他到底是怎麼躲開他們三個的感控的?
獸王的大屁股牢牢的壓著兩人。
讓墨天淵和靈昆什麼話都說不出。
“不過訓練還是得繼續,你們兩好好觀察一下這些人的能力。”
獸王不僅有的時候會選擇性耳背。
還神經性健忘。
前一秒很正常,後一秒就不正常了,雖然墨天淵和靈昆一致認為這位是裝的。
獸王說了一堆不見有人搭腔,頓時勃然大怒:“這兩個逼崽子又去哪裡了?不務正業!等回來我肯定要打他們一頓!”
獸王說著,又看向底下。
它給各個年輕人打分,記住他們的名字,腦子又變得好使起來,可左看右看,嗯?殷念呢?
這種情況還能沒有殷念的身影?她不是最喜歡熱鬨嗎?
結果找了好幾圈,終於在邊邊的角落裡看見了抱著頭的殷念。
能量亂飛,周圍的人又瘋了一樣在對撞。
殷念抱著最脆弱的腦袋,蹲在一旁看食物打架。
咕嚕嚕。
她的肚子發出了轟轟烈烈的響聲。
她眼睛瞄了一眼那邊正在找她的阮傾妘。
咦~
小辣椒味兒。
她不喜歡,火辣辣的。
殷念趁著這邊打的熱火朝天。
悄悄避開了小辣椒味兒的阮傾妘往其他帳篷摸過去。
她的鼻子深深在空氣中使勁兒的嗅嗅。
遠處飄來很好聞的香味兒。
殷念被勾著就往前走。
熟悉的香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