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開始講道理了。
“沒了賀豐,我們又開始高價去購入一些魔元素法器。”說著還看了在不遠處沒有參與這種紛爭的魔族一脈。
墨天淵眸光冰冷,這些來鬨事的都是人族。
靈昆和獸王還能管一管,他可不想管。
不當場殺了賀豐已經是礙於母樹的命令,至於隻給這些人成本價?那根本不可能,魔族人族積怨已深,沒有天價賣出都是好的,正當給那些法器灌入魔元素不需要犧牲他們自己的時間嗎?
“你說的對,我們確實需要他。”那些人臉色麻木道,“我們領地上的情況遠比你們想象的糟糕,殷念,你也是子樹領地出來的人,應當能知道那種看著自己的領地逐漸走入末路的感覺。”
他們神情僵硬,“實不相瞞,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出來的機會了。”
“而我們和你們又不一樣,母樹允許你們在最後並入母樹領地中,你們的天道樹給你們爭取到了延續的機會。”
“往後隻要你們不去我們領地上,我們便再不能來了,而母樹對我們的天道樹說,我們的實力太差,我們的後代也不夠有價值,母樹領地資源有限,不允許我們久住在這,可我們的天道樹已經駕不起這種暫時性的傳送橋梁了,殷念,它要死了。”
“沒了天道樹的庇護,幼苗又尚未長成,我們沒有辦法,隻能在這之前,儘可能的多儲存些資源和殺傷力強大的法器,你說的對,我們需要他。”
殷念聽到這兒已經完全明白了。
賀豐那樣的人,說實話,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什麼資源反倒是成了其次,他想要的就是虐殺天才又不會被繩之以法的快感,還享受旁人的擁護吹捧。
而為什麼對這些弱勢之人格外好。
這是他給自己買下的保命符。
隻有良好的名聲,眾人的擁護,才能無形中拔高他的價值,掩蓋歪曲他虐殺人才的本意,才能讓他即便殺了這麼多人,也被奉為英雄,同時毫無畏懼的活在這世上。
死去的人算什麼呢?
因他得救的人更多。
他就不會被譴責,罪惡也變成了功績加持下的‘必要犧牲’。
而對這些人來說,享受過這樣的‘偏待’,哪兒能顧得上對方是人是鬼,賀豐讓他們增強了實力,活下來更多的人是事實。
他在混獄,就是不出新的法器。
也是在等。
等這一日這幫人按捺不住衝過來。
帳篷裡,賀豐擦掉了自己臉上的血,慢慢撐著桌子一腳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施施然往外走。
他等這一天很久了,雖然中間殺出了殷念這麼個變故。
但沒關係。
賀豐眼中厲色一閃而過。
殷念,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
那兩個蟲族帶著雙影子越過了一座又一座的山。
雙影子被夾在它們的足肢裡,都要睡著了。
直到這兩貨突然一個猛跳,才將他的瞌睡顛了出去。
行叭。
雙影子猛地睜大眼睛,讓他看看是誰要害弱小可憐的他!
結果這一瞪大眼睛,卻先瞧見了一隻殼光靚麗的小母蟲。
小母蟲守著這一方蟲洞邊界的一處角門,看見雙影子時也瞪大了眼睛,隻看了一眼,她的足肢便猛地蜷縮了起來。
這!這是?
“兩位大人,這是?”她心砰砰跳起來。
那熟悉的波動氣息,不會有錯,縱然這天下誰都不認得他,她也知道雙影子的身份,他為什麼會被抓?難道是元辛碎……
“噓。”兩蟲族興奮極了,迫不及待的分享自己的功績又要做出‘低調’模樣,“不要聲張,這啊,是殷念和元辛碎的娃!據說他兩個剛生的!嘖嘖,沒想到這對狗男女平常一個兩個忙的陀螺一樣,竟然還能抽出空去塌上辦那檔子事兒呢。”
小母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