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樹說到這裡,突然就看了殷念一眼,“當時,我們也開了像之前你所體驗過的那種訓練營,將年輕一代都集中在了一起。”
殷念眼神一亮,原來這般訓練營早已不是第一次開。
“可惜了。”母樹看向遠處某一個方向,“當時的老頂皇是不如我的,可後來便有了新的繼承人。”
她眼底有細碎的流光,隨著陽光不斷的晃動,記憶也翻湧而上。
“那繼承人凶悍,聰慧,城府極深,天賦絕佳,在老頂皇的保駕護航之下,他橫空出世,一舉將我領地中所有年輕天才相繼擊潰。”
母樹閉上了眼睛,“那是自從獻族和獸族配合之後,我第一次嘗到被壓製的滋味兒,就是因為他。”
殷念心中已經有猜測了。
“那個人是現在那位頂皇?”
說實話,殷念之前也和那位頂皇麵對麵過,雖然當時的頂皇眼中並沒有她,殷念也覺得他確實看起來強的可怕,卻並不曾對這人有深入的了解,隻知道蟲族所有人都很怕他。
母樹卻是和他過招最多的那人,對他實在是十分了解,“當時還是繼位者的他,率領百萬蟲兵,先後破我十萬資源地,滅殺獻族獸族百萬餘人。”
明明自己也隻有百萬兵馬,卻愣是殺出了同等數量的人數,還將資源地給奪了。
殷念眼中的神情嚴肅起來,她微微直起身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母樹。
“獻族和獸族是怎麼輸的?”殷念追問道。
母樹的唇角卻勾起了一個生硬的弧度,“你是怎麼贏的那些蟲兵,他當時就是怎麼贏的我們。”
母樹用手指著自己的腦子,“用這個。”
“他年輕時鋒芒畢露,真正成了頂皇後更是直接發動了大戰,我就是在那一次大戰中受了重傷,而獻族獸族本就元氣大傷,經不起大戰,魔族人族當時還沒有如今的強大,最強的兩張王牌被一把掀翻,牌麵重洗,我們好不容易存起的優勢蕩然無存!”
母樹道現在都依然記得當時那突然就顛倒過來的地位處境。
僅僅隻因為一個人。
他一個人的價值,就遠遠淩駕在三十二洞五門的之上,甚至總和也不如他一個人。
而從那時候開始,她也是第一次意識道。
有的時候,即便有精兵無數,沒有一個能耐的將領,效果也要大打折扣。
殷念順著他的話想了很多。
突然一愣,看向母樹道:“那您呢?蟲族有一位了不得的頂皇是不錯,可我們也有您呐。”
以如今母樹展現出的能力。
殷念不信會被打的節節敗退。
母樹將身子轉了過來,麵無表情道:“當時的我,是失敗的。”
“所以我剔除了不必要的東西。”
殷念先是一怔,隨後猛地握緊掌心。
剔除了不必要的東西。
那還能是什麼?
必然是不見了的情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