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差一點,也隨著兩人莫名其妙的消失,和當時計劃的失敗一塊變成了永遠的差一點。
沒成功就是沒成功,甚至因著當時的失敗,加深了魔族和人族的仇恨。
“當時兩人都說動了自己那邊的族人,一塊兒去絞殺身受重傷的頂皇。”
殷念吃驚,“頂皇受傷了?”
母樹微微抬起下巴,“自然,我能半昏迷,他也是血肉之軀,受傷有什麼可驚訝的,枉費我當時布局許久。”
沒了情絲的母樹當真也是難對付的。
“可他重傷是真,計劃卻失敗了,不僅失敗,溟淵之底和白林地最精銳的部隊都損失慘重,溟淵之底的人說白林地的人沒有遵守約定,白林地的人說溟淵之底的人說謊騙人。”
“可精銳部隊死完了。”
“本該各自帶隊的紅緋和墨臨白卻不見了。”
“隻剩下鈴蘭和墨明兩人逃了回來。”
“你說,怒火誰來承擔?”
“這件事情,具體的細節,你得去問墨明和鈴蘭,雖然這兩人不知道會不會告訴你,當時他們年輕氣盛,籌謀遠不如各自的姐姐弟弟,兩個帶隊的消失了,就變成了他們來帶領隊伍,當時墨天淵和靈昆正在纏著頂皇不讓它逃走。”
“結果兩個年輕人帶著隊,狠狠被頂皇擺了一道,歸根到底,他雖然受傷了,可輸了的還是我,那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埋伏。”
殷念麵前出現了一個大概的輪廓。
諸多恩怨,難怪現在的人族和魔族越來越勢如水火。
至於墨明和鈴蘭,白林地和溟淵之底的人大多失去了家人,可這兩人卻活了下來,不知其中到底還有什麼細節內情,可在眾人這樣的盛怒之下,這兩人若不是因為有母樹護著。
可能真的要活不下去。
這也是為什麼墨叔和靈叔一定要她照顧一下這兩人的原因吧?墨天淵和靈昆,還有母樹,都不曾懷疑兩人的忠心。
不是為了真的照顧,是想讓她抓出當年真相?
殷念倒吸了一口涼氣,可真看得起她。
“這頂皇……”殷念微微皺眉,“他好似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給人致命一擊。”
“不過沒關係。”
殷念朝著母樹露出一個笑容,“我也很擅長這樣的事情的。”
“大概的經過我都知道了,過去的恩怨咱們慢慢理,現在隻需要抓住那白娘娘的尾巴就行。”
“隻要讓我聞到一點兒氣味,我保證,我能連她的老巢一塊兒掘出來。”
“隻要,母樹您能稍稍的,配合我一下。”
母樹又恢複了靠躺在樹乾上的姿勢。
枝條慢悠悠的晃動,許久都沒有說話,半晌才道:“我配合你,你倒是敢說,你用什麼來保證?”
殷念直麵她的質疑,“用我自從來到這裡後,帶給你的成績。”
“母樹,我還沒有輸過。”
“這次也不會。”
“況且,除了我之外,你還有彆的更好的選擇嗎?”
裡頭的火藥味逐漸散了。
可外頭的緊張感卻越來越重。
“這兩個人到底在裡頭和母樹說什麼啊?我怎麼一點兒都聽不見?”
阿桑就差趴在那上頭了。
突然,那精神力屏障一散。
阿桑跌在地上,一句‘殷念你做什麼’還沒出口。
母樹的聲音已經傳遍了領地每一處地方。
“傳我口令,自今日起,領地眾人,當無條件聽從司法使殷念的調派。”
“如有違抗。”
“當即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