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驟然壓低的聲音,頓時四顆腦袋下意識的就越靠越近。
而元辛碎隨意揮了揮手,本來還大開的房門‘嘭’的一聲就合上了。
在外麵偷聽的人頓時急了。
“怎的就湊到一塊兒了?司法使是不是又後悔了,覺得帶著他們比帶著咱們好?”
一群人咬牙,有人比對了一下現實情況,有些絕望的道:“那咱們和那三處地方確實沒法兒比啊。”
“人本就比咱們厲害,原本還以為他們是來給殷念擺臉色呢,誰知道這麼能屈能伸。”
說著還有些煩躁酸氣,“所以該是人家帶著大片的人和領地獨立呢,哪怕司法使這麼年輕,到了合適的時候,說低頭就低頭,該放下身段時也沒彆扭多久就放下了。”
像他們。
之前殷念一開始當上司法使的時候,他們還老大不樂意呢。
“那也不該摘桃子是不是?他們自己家沒人嗎?老勾搭咱們的司法使做什麼?”
越是有人搶,就越是吃香。
這個道理不管是用在物上還是人上都是一樣的。
靈靈聽著他們的話,無語的扯了扯嘴角。
誰能想到呢,那個原本從窮鄉僻壤殺出來的殷念,在她們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升到了不得不讓她父親這樣等級的人平視相交的地步。
正想著,裡頭卻突然傳來了爭執聲。
那門卻‘吱呀’一聲打開了。
隻見三人都冷著一張臉從裡頭出來。
殷念靠在門口,似笑非笑望著三人道:“既然我提出的條件你們沒辦法接受,那就也不必要合作了,慢走不送。”
“白眼狼。”靈昆回頭怒罵了一句。
而墨天淵也是,滿眼的失望,“我原因為你是魔族特待你,你倒是也根本沒將魔族當成自己人,也罷,就當我眼瞎。”
獸王更是最暴脾氣的,不僅往外走,還是順道用尾巴砸爛了殷念他們旁邊一棟好不容易弄起來一半的小屋子。
“好好的這是怎麼了?”靈靈臉上露出詫異神情急忙追上去。
而外麵母樹領地的人不知為何心中湧出竊喜的感覺。
雖然還不知道殷念要帶他們做什麼。
可就是有一種馬上就要賺大發的預感。
殷念也不見懼色,仿佛那三人的離開對自己一點影響都沒有,也對,眾人心想:“她現在有了母樹做依靠,自然看不上那三個了。”
想法剛落。
就聽見殷念突然道:“傳我命令,半盞茶時辰,我要看見領地上除了老人孩子之外的所有人整理列隊,帶上他們的所有法器,穿戴好最強的盔甲。”
半盞茶的時辰其實都不用。
自從知道殷念好像有帶著他們去搞事情的意圖後。
他們昨天晚上睡覺都翻來覆去的沒睡著,至於法器什麼的根本就是早就準備好了。
再加上一聽說靈昆那邊還有像要搶他們桃子的意思,方才更是人傳人都傳遍了這份焦慮。
現在殷念一聲令下。
一眨眼的功夫,殷念就看見了以各自領地為中心條條排列的整整齊齊的隊伍。
她笑了一聲:“倒是挺快。”
連坐在樹冠頂上的母樹都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底下那些人。
也不是沒有集體討伐過一些過分的蟲族。
現在竟然是衝的比它下令那會兒還快。
人族,果然為利益奔走的時候是最齊心協力的。
大家正興奮著呢。
卻突然看見殷念對身後人使了個眼色,很快一筐又一筐的黑色眼罩就被搬了出來。
殷念指著這些低級法器對眾人道:“戴上。”
蒙著眼睛?
這不是要去打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