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頭，馭獸一族的殘魂們逐漸出現。
和之前在獻族陵墓的感受並不一樣。
她本身就有馭獸一族的血脈，再加上星辰石的偏愛。
彆人看不清的東西她都看清楚了，這些虛幻的聲音一個個在她麵前都清晰了起來，從他們身上的完整度能看出這些殘魂留下的力量深淺。
有些若是沒有入侵之人挑釁，起碼還能存在上百年。
有些則是看起來馬上就要消散了。
陵墓的守護殘魂本就是一代又一代的人更替的，直到再無後繼人，最後一波殘魂消散後，陵墓也將變成徹底的廢墓。
馭獸一族的每個人身邊都有至少兩個靈獸，有些人身後甚至跟了十幾隻靈獸都不奇怪的。
“殷念，你是星辰石選擇的人。”
那些殘魂中，有人撫著白須開口。
“星辰石自然得交給你，但星辰石也不是這麼好拿的，每一族有每一族的規矩。”
“按照以前的規矩，你要在半柱香的時間內通過考驗拿到星辰石，規則很簡單，我族向來都不講究那些繁文縟節，隻要能拿到，便行了。”
聽起來簡單。
殷念臉上卻沒有浮現出絲毫喜悅的神情。
馭獸一族的人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沒看見自己想要的反應，彼此對視了一眼，隻能接著道：“既然如此，就讓你的靈獸出來吧。”
“我們是馭獸一族，比拚的肯定不是自己的實力，而是靈獸的實力。”
“隻要你的靈獸能衝破我們這邊排出去的靈獸封鎖陣，突圍後拿到星辰石交給你就可以。”
他們左右觀望，殷念身邊卻空空蕩蕩。
一口氣說完，也不等殷念解釋自己的靈獸還在來的路上。
就好像生怕殷念開口一樣。
“來人，上香！”
早就準備好的一根特彆特彆細的紅香火光一亮，就被點燃了。
而他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那星辰石也是沒有反應的。
很顯然，這規則確確實實是有。
而直到紅香的香結結實實的往上飄了，這群人才仿佛反應過來一樣，詫異的道：“殷念，你的靈獸呢？怎麼不叫出來？”
“咱們的香點燃了可就不能反悔了，半柱香的時間，一點都不能多的，而且機會也隻有一次。”
大概是一顆心終於放下來。
他們一直緊繃的臉上也浮現出了笑容，這笑容古怪，像是狐狸藏不住了自己的尾巴。
而從之前，到現在，殷念從走進這地方開始，就沒有出聲過。
直到這一刻，她臉上才露出了笑容。
“挺好的。”
“畢竟是我的族人。”
“所以即便是要將你們都打服了，也得由我親手來。”
這話一出，那些假笑著的馭獸族人臉上的笑容如雲霧般散了。
“你們是和獻族不一樣，獻族裝作排斥他，實則深愛他。”
“而你們，是裝作接納我，實則要趕走我。”
殷念再一次伸手，摸了摸越來越燙的耳朵。
她聽見了。
聽見這陵墓底下。
屬於無數靈獸的悲鳴聲。
“不過這樣也好。”
“左右，我也不是來繼承。”
“我來，本就是為了打碎你們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