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不巧的就是。
阿盧就是從妄家被‘丟出來’的。
對麵前這人,她太熟悉了。
即便麵前這人已經認不出她了。
“不,不。”陳濤已經露出了絕望的神情。
“彆急啊。”殷念笑著拍了拍他的臉頰,“我又沒有說你不好,我這不是在誇你呢?”
可陳濤心中一片絕望。
完了!
這女人妥妥要殺了他替那些賤種報仇了。
正想著,手指傳來劇痛。
竟然是殷念一個轉身,一隻腳穩穩落地一碾!
‘正巧’就踩在了他的手上,將他半個手掌連同骨頭都踩成了肉泥!
“啊,我沒看見呢,你沒事吧?”
殷念笑著看著他,抱歉?她當然沒有抱歉的神情,那是一種,從上往下的俯視,他甚至在殷念的臉上看見自己曾經千百次麵對著那些異族階下囚的眼神,戲弄,興奮。
而陳濤在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下,終於不堪重負,腦袋一歪,暈死了過去。
他一暈過去。
阿盧就皺著眉頭道:“為什麼不殺了他?他這人十分陰毒狡詐,你莫要受了他的蒙騙。”
“我知道,要不是陰毒狡詐,自私自利,我還看不上呢。”殷念笑了一聲,指向那些被吊起來的夜行軍道,“祖奶奶,你覺得要撬開這個慫蛋的嘴容易,還是撬開這些訓練有素的夜行軍更容易?”
那自然,沒有可比性。
殷念聳肩,“所以啊。”
“我需要他告訴我情報,很多很多的情報。”她說著和陳濤有關的事情,視線確實落在旁邊的紅緋身上。
殷念直接將暈死過去的陳濤抓了起來,交給站在身後的辣辣和蝸蝸,“帶到屋子裡去,我等會兒單獨審他。”
阿盧還不明白為什麼要審問他。
畢竟紅緋不是在這兒?
這人好像是母樹領地的人,還來幫殷念了呢。
正這樣想著。
就看見殷念轉身,用溫和的笑容麵對紅緋說:“紅緋前輩,我們那邊請,正好,你也同我說說這地方的情報呢。”
阿盧尚且想不明白。
可紅緋卻明白了。
她為什麼要留下陳濤,而且還是讓自己的靈獸帶去單獨審訊?單獨是為了避開誰呢?
她要將陳濤所說的情報,還有紅緋自己的情報做一個對比。
這兩個人的情報若是有一點對不上。
那就證明這兩人中有一人是說的假話。
殷念啊……並不信任她。
“啊,對了祖奶奶。”
“你有辦法將這邊的動靜放大嗎?就是這些人慘叫的聲音,能不能,擴出去,讓大家都聽聽?”殷念笑了起來,“我初來乍到的,不和主人家打聲招呼不好,顯得咱們沒有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