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現在完全不一樣啊。”殷念喃喃道。
現在母樹領地周圍,沒有花朵,倒是有個快和她臉貼臉的萬域。
到處都是領地上的人比試後餘波擦的裸露的光禿禿的地皮,一腳踩上去就能感受到熾熱和風沙的氣味。
可現在這裡,是露水,花香和生根伴著濕泥的氣息。
但也有和現在一樣的。
殷念仰起頭看見了在中央的大樹分支上坐著的人,她的腳尖一下又一下的在微風中晃蕩,鞋麵上的一顆珍珠明明暗暗。
她伸出了五根手指頭,對著底下的一叢花圃張開五指。
無數水珠噗噗噗的從她的手指飆射出來,像下雨一般澆灌打在花瓣和花根上。
這是她養的花?
殷念怔在原地。
她是來弄清楚母樹和白娘娘之間的糾葛的,她做好了一切準備,但沒有做好見到這樣的一個母樹的準備。
花是什麼?
殷念低頭仔細的看了看。
沒有靈力,沒有毒性,隻是在普通不過的花,唯一的優點可能就是漂亮,可漂亮這種對母樹來說‘毫無價值’的存在,是不會被她細心培育的。
或許說,是不會被殷念認識的母樹培育。
這比剛才看見白娘娘一臉羞澀給殷念帶來的衝擊力度還要大很多很多!
不知道彆人是什麼感覺,但看見這樣的母樹,她甚至都不需要看見她此刻的神情,隻是她頑皮輕點的腳尖和不斷抖動水珠發出呼呼聲的五指。
她腦海中又浮現出母樹那張生人勿進的臉。
心中覺得非常不是滋味,往詫異深處尋,能感知到一點哀傷的酸麻。
‘嘭’的一聲輕響。
讓殷念嚇了一跳。
有東西砸在了她的腳麵上。
他麵朝地,衝著殷念露出了一個後腦勺,身上鬆鬆垮垮的披著一件很不符合他年紀的紫色外袍,是女人的外袍,可他裡頭穿著的卻是男人的衣服,但是去被人用剪子剪的稀爛,而那件紫色的女人長袍就像是被硬套在他身上,不得不穿的一種妥協。
非常不合身,比他人還要寬大的長袍。
而看見這個人的時候,殷念本就因為母樹而震動的一顆心更是狂跳了起來。
哪怕沒有看見這個人,她也知道這個人是誰!
畢竟她選的記憶就是母樹不斷出現在夢中的,也就是潛意識中和白娘娘有關的記憶。
那除了母樹之外,這個人還能是誰?
殷念瞳孔地震,主動繞到了這人腦袋的另一邊,趴下身子去看他埋在土裡的臉。
白娘娘?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