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裡又變成一片死寂了。
那些孩子偶爾過來一趟,可也越來越少過來了。
被父母攔住了吧。
母樹仰頭看著天空想到。
就在這時,她在天空中看見了一個飛速靠近過來的血色光點。
很快,外麵傳來了陣陣報信聲。
“白尋回來了!”
“我天,他手臂上夾著的是什麼鬼東西啊?”
那是一段巨大的,漆黑的足肢。
貫穿了他的胸口。
被他一整根帶了回來。
那是蟲族皇的一截足肢。
緊隨著來的還有蟲皇暴怒的聲音,以及迅速變得漆黑色的天空。
這是殷念第一次看見上一任頂皇。
龐大又遮天蔽日的身軀。
很難想象,白尋一個人是怎麼突破蟲族領地,從它身上取到這一截的。
母樹比殷念還震驚!
因為在她的固有認知裡。
這個少年是需要自己保護的。
那個弱勢的傷痕累累的少年。
可他現在已經不是了。
她的枝條飛快的綿延生長。
而在她的枝條後,白尋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將足肢扯出來跪在她身邊。
衝她露出了一個笑容。
“獻,獻給您。”
母樹臉色難看,“誰讓你去的?”
“我自己想去的。”
“最開始見到您的時候,就想去了。”
“他打傷您了不是嗎?”
白尋臉上是固執到極致的神情,卻又透出向往和溫柔,“當時我就在想,一定要把將您打傷的那人的手,剁下來,獻給您。”
他仰起頭,血液從他臉頰滑落下來。
“大人,您要什麼我都會給您的。”我會拚儘一切
“所以。”
他顫抖著伸出手,想要去扯母樹的裙角。
卻又克製的住了手,他這次倒是沒穿女人的衣裙,又或者隻是還沒來得及換,是一身夜行服。
“不要丟下我。”
“不要選擇彆的孩子。”
“我會很乖的。”